“奇异的美感?”众人顺着他刀尖点的缝合结头看。几乎看不出缝合的痕迹,除了线不够,在皮肤表面打了很多结头。黑与白的过渡非常自然。这一点,法医也在检验结果上写了,用的是内缝合的手段。外面不细看,基本看不到缝合线。对活人而言,不利于伤口愈合。有的人,会对缝合线产生排异反应。但对死人,倒是无所谓,最后还是会被法医拆开。“有什么问题吗?”史泰挠脑袋问,“只是缝合的手法不一样,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意思是,凶手可能有这方面的基础。”内缝合比外缝合难处理,没有任何这方面的经验,根本不可能缝合的这么贴合。单凭这一点,也只是提供一个大方向而已。这种经验,不单单外科医生具备。就连,常年缝衣服的,只要在肉上多做练习,也能缝合出这种效果。范围还是太大了。汪淼收回刀,插入刀鞘中,“死因呢?我好像一直没听到死因。”“只有施利嘉的死亡原因,死于窒息。”死亡报告上写有:他的肺部有严重气肿,肺叶之间分布深色的淤血。且心脏上布满针尖大小的出血点。这些都符合窒息死亡的症状。“至于其他两人,死因不确定。”“不过,法医报告里有写,那两人的胳膊和腿部的切口,有生活反应。”“而施利嘉的切口上,没有生活反应。”也就是说,另两人的两条胳膊和两条腿是活生生被割下来的。凶手对这两人怨恨不小。“啧,范队,跟他比起来,我还是太柔和了。”汪淼重新晃荡回椅子上坐下,抬手,“你们继续,别理我。”这闲适的样子,看起来像是前来巡视的领导,看的人牙痒痒。不过视线划过他绑在小腿上的刀后,心里的不快尽数消散。他可不是吃素的。三人各司其职,翻文件、查资料。办公室里,除了纸张唰唰翻过的声音、敲击电脑声。还有一道让人难以忽略的声音,刀飞向木头,钉在上面的声音。汪淼不知道从哪里搬回来一块木板,在上面钉了大小不一的目标。最大的有手掌那么大,最小的只有一元硬币那么小。“笃笃”一刀又一刀,钉向木板。也一下又一下,敲在办公室三人心间。范世谙抬头看两个瑟缩看汪淼的手下,长叹一口气,开口,“有兴趣坐下来看本书吗?”汪淼拔起嵌进木板里的刀,冷冷道,“没兴趣,头疼。”同一具身体,喜好完全不同。只要有书,汪淼能坐位置上一天,动都不动。可汪洋,就像是班里的差生,书对他而言是催眠神器。“你们好了吗?我饿了。”他将刀插进刀鞘。范世谙头疼地放下档案,“走吧,时间也不早了,吃完饭,明早再来最后顺一遍,出发去l城。”第二天一早,将卷宗全部顺完后,范世谙带上汪淼和史泰出发。罗莉被留在了省厅,翻看视频。用她的话说,“那双眼睛还是很有特色的,我试试看,能不能将它导入模型,进行筛选。”范世谙稍一思量就同意了。这次带上罗莉,也发挥不了大作用,还不如让她在自己擅长的领域,说不定能收集到关键信息。一路驱车来到l城,已经是傍晚。范世谙片刻都没有停留,直奔l城市局。车刚停下,候在门口的人就迎上来,“是范队吧,幸会幸会。”来人是当初这具雪人藏尸案的主负责刑警队长:况蒙。“况队,幸会,这是我们队的顾问汪淼,这是我的手下史泰。”范世谙将自己人依次介绍给他。况蒙热情的和每个人打招呼后问,“你们是想先了解情况呢?还是先垫一口。”“吃饭就算了。”范世谙直接拒绝,“方便的话,跟我们说说这三个人的情况。”档案里虽然记得非常完整,但档案外的信息,比如当时办案刑警的感受。虽然这部分属于个人感受,但有时候,关键点可能就藏在这里。刑侦这行,有时候还真有点运气成分在里面。“我饿了。”汪淼率先提出抗议。也不知道是不是运动量不同的原因,汪洋占据这具身体时,吃的明显比汪淼多很多。一路过来,他已经吃了一堆零食。才停口一个多小时就喊饿。“那我们先吃一点?刚好食堂有饭,要不将就吃一下。”况蒙看几人间的氛围不太对,连忙解围,“吃完饭再说也是一样的。”一顿饭,只有汪淼埋头苦吃,塞了一肚子零食的范世谙和史泰,只是扒拉了几口,就停下了筷子。等他吃完饭,天彻底黑了。况蒙带他们去自己队办公室,“那个雪人藏尸案,我印象很深刻,原以为凭借监控和技术,能轻而易举将它攻破,没想到,最后不了了之。”况蒙边说,边拉开自己的抽屉,拿出一个笔记本。“这个本子里,都记录了我当时办案时的假设。大部分,我都印证过,不成立。还有些根本不可能成立。”“说实话,监控里看不到凶手,我倒不至于这么懊恼,找不到是应该的嘛!”“问题是,他走过这一路,密密麻麻一路摄像头,就商场那个没拍到踪迹,人就不见了。”况蒙摊摊手,“这事,你们说找谁说理去。”说话的功夫,他已经翻到了其中一页,“贺先利,l城加成投行的一个小职员。履历很耀眼吧。”能进投行的,即使是个小职员,学历这块敲门砖都不会差。他还是国一所着名大学,金融系毕业,更是添上了厚重的一笔。“这小子,不光履历好看,家庭背景远超同龄人。”况蒙翻出贺先利的父母履历,这些都是在卷宗里没有记载的。两夫妻都在不同银行做到了副行长的位置。投行、银行行长,简直就是绝配。“不过,身份背景好有什么用。”况蒙凑近他们小声道,“私生活听说很乱。:()谁说精神病不能破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