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史泰冲杨飞扬摆手。迈开长腿,追埋头穿梭在人群里的小个子。“嘿嘿”杨飞扬不好意思挠头笑,“吹过头,秒被打脸。”“这不是常事吗?”范世谙拍拍他肩膀,“干警察这行,嘴巴就跟开过光一样,常态。”“是,常态。”尴尬被三两句话化解,杨飞扬笑的畅快,“这话我也得跟我们队长说说。”四人站在巷口,说笑着。史泰揪着一人的后脖颈,穿过人群走来。“还没成年。”他拉下小偷的帽衫,“是个女孩。”偷盗不分年龄、不分性别。只是女性在先天上不具有优势,更别说是未成年。干这种事,不说十成,九成概率会被逮到。罗莉接手,拷上手铐,体贴地盖了件衣服在手铐上,挽着她的手,往警局方向走。这街是逛不成了。女孩被带着往前,没有说话。直到看到警局的门,她开始剧烈挣扎。罗莉费了不小的力气,才拽住她。“啊啊”女孩张开嘴,冲他们叫嚷。大张的嘴里,少了半截舌头。她环住罗莉的身体,一直摇头。杨飞扬看她这样子,脸色变得难看。他钳住女孩的手臂,不顾警局外路人的侧目,往警局里拖。直到拖到警局大厅里,才松开手,解开女孩的手铐。刚解开,女孩就往外冲。被他揪着衣领,抓回来,语气严厉道,“今天,你但凡敢跑,我就关你几天。”女孩一听这话,立马老实。双手合十,目露祈求,眼里甚至还蓄满泪水,要掉不掉,看起来非常可怜。不明所以的四人对视一眼,没有插话。每个地方风土人情不一样,尊重地方警察办案,才是正确选择。“看不懂,也听不懂。”杨飞扬递过被追回来的手机,“打字会吧?”女孩连连点头,着急地接过手机,快速打上几行字:今天是我第一次偷,对不起。请让我回去,我妈妈在等我,她会死的。杨飞扬接过手机快速看完,叹一口气,露出了然的神情,“我就知道。”对上四双疑惑不解的眼睛,脸色不是很好看,倒也耐心解释,“这女孩的妈妈估计毒瘾犯了。”“她偷手机,为的就是卖了,买毒品给她妈。”女孩胆怯地缩在一边没出声,在杨飞扬说话的时候,眼神躲避他们的视线。不用再问,杨飞扬说的是实情。“住哪?”女孩连连摇头,焦急地连比带划。看不懂手语,不过根据前因猜,也能猜到,她不愿意透露住址,只想马上回去。“那就在这待着吧。”杨飞扬当着她面放手机回兜里。他拿出刚才史泰从她衣服里搜出来的学生证,“王爽,高二”“你还不知道吧,元旦的时候,国家更新了法律,满16周岁,够得上刑法的最低年龄。”“不知道你在里面待的那段时间,你妈撑不撑的过去?”话里话外,不近人情。女孩蓄在眼里的泪水,还是滑落,砸在地上,散开。她吸一下鼻子,朝他们比划。还戴着手铐就往外走。杨飞扬拉她一把,解开她的手铐,“老老实实的,再跑,我就把你抓起来,关进牢里。”罗莉挽着女孩的手往外走。一路跟着她到了刚才的那条老街。女孩的脚步变得急促,她不停低头看手表,后面变成小跑,拉着罗莉在巷子里跑。其他人也小跑着跟上。与看似破旧却排列整齐的古街不同。古街后,隐藏着几排平房。各色绳子,纵横交错挂在平房之间,上面晒有衣服。乍一看非常凌乱,再细看,乱的令人烦躁。每栋平房前,都堆满了杂物。越往里走,垃圾混着排泄物的味道就越刺鼻。走到最里面那栋平房,除了杨飞扬和女孩,其他人已经受不了这股味道,拉起衣袖盖在鼻子上。女孩焦急地掏钥匙,手抖的塞不进钥匙孔。还是杨飞扬接过去,插进钥匙孔,旋开。女孩推了一把站在门口的人,撞开半开的门,冲进去。“啊啊”焦急地大喊声从房内传出。众人闻声走进去,乱的跟垃圾堆一样的房间里。一个女人半边身体垂在地上。手腕下,已经淌了一大滩血。杨飞扬随便拣了一条辨不清颜色的布条,压在伤口上,打上结,掏出手机,“喂,老街后的平房,有人割腕,尽快派人来。”“生命体征微弱,是,我是警察,快点,等你们来。”医院急诊等候区,罗莉坐在女孩身边,环住她肩膀,轻拍,试图给她一点安慰。其余四人,坐的离他们稍远一点。杨飞扬抬头看还在闪红灯的房间,“很好奇吧,我对一个未成年人这么苛待?”不等他们问,他长叹一口气继续说,“都是历史遗留问题了。”“毒贩为了运毒,手法变幻无穷。”“有一段时间,毒贩借着来往乞讨的残疾人运毒。。”“毕竟谁会把视线,聚焦在这群弱势群体里。”“运了几次,警方半点也没发现。”“他们胆子就大起来,让更多残疾人运送,可哪有那么多残疾人。”杨飞扬闭上眼睛,声音沉痛道,“那些毒贩,就用毒品,勾着瘾君子同意自己的子女参与运毒。”“手段也干净利落,拔了整条舌头。”这种做法,骇人听闻。“等警方发现街上骤然多了很多乞讨的残疾人,大多数都不能说话。”“再深入调查,才发现毒贩们的新型运毒方式。”对上史泰不可置信的表情,杨飞扬被他逗笑了,“倒也不用这么配合。”“等我们进行清缴,才发现,大部分孩子还没满十岁。”“这群畜牲。”杨飞扬红了眼,不管说几次,他还是会忍不住发怒。为了更多残疾人运毒,他们甚至引诱普通市民吸毒,再将他们的孩子握手里。灯灭,急救室门被推开,护士站在门口喊,“王梅家属在吗?”:()谁说精神病不能破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