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杨灵越念叨这个成语,阳蓝颇为知性地说:“‘一日千里’的成果是需要一点一滴地积累和汇聚才能在适当的时候爆发出来的。”杨灵越并不认同,摇摇头:“这话放在我身上不合适。”阳蓝深以为然:“确实,你是个妖孽,几年时间啊。”杨灵越由衷感慨:“燕鸿过后,你便细算浮生,着实无情。”正擦拭的阳蓝闻言顿时:“哈哈哈哈。”笑了一阵后,阳蓝挑了挑眉:“怎么,你要劝我莫作独醒人?”“不会,不做无用功。只是感慨罢了,你是挽断罗衣留不住的人。”“你就不想试试?”“浪费时间,浪费表情。”阳蓝洒脱一笑:“你很割裂,不过我也是,不同的是我是灵肉分的很开,你不好描述。硬要说的话,就是你的年纪,家世,具备的能力,是怎么也不会走不到这一步的。”杨灵越没言语,等着她继续说,果然阳蓝表达欲很强烈:“今天想了一下,你说你受“万无一失意味着止步不前”这句话影响,完全在胡扯。如果你把你如今的成就全部归属于运气,要我说,还不如说你是生而知之的圣人,亦或夺舍转生的活佛。你看,人是容易自以为是的,我又开始自觉不自觉地评判别人了。”阳蓝说这番话的时候,杨灵越一直听着,表情没有任何变化,这种类似的话他听过无数遍了,不过她的话有时虽然不像人话,但其语言组织能力毕竟是顶级的。杨灵越笑眯眯地说了句曾在四合院里说过的话:“既见未来,为何不拜?”阳蓝托着腮眨眨眼:“不都拜了多次了吗?现在就算了,飞机要落地了。”杨灵越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说:“晚上吃饭的地方选个方便的,衣服也穿的方便一些。”阳蓝笑呵呵地说:“杨大老板,体面一些好。”杨灵越咬牙切齿地说:“打了那么多年仗,老子就不能享受享受吗?”出了北安河机场,已经是4点半。两人两辆车分开走的,阳蓝说定好地方就联系杨灵越。回到四合院后,由车库坐电梯到了前厅,电梯门移开,杨灵越一阵恍惚,因为父母、曾母都在。皮肤异常黝黑的杨文昌先是看见了儿子,咧开嘴:“回来了。”妈妈刘青娜和丈母娘这才中断聊天,侧脸看了过来,先是浮现出笑意,而后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阿姨,爸、妈。”随后自是好一阵寒暄,换了一身衣服的杨灵越仔细端详了一番父母,都黑了些,但看着却有了一股子难以言状的朝气,想来也是,几个月的出游,又不缺钱,想走走,想停停,想干嘛干嘛。儿子和儿媳们又争气,事业越做越大,如今又回晋省发展,心情不舒畅就有鬼了。曾母气色也很好,听杨灵越讲最近的一些事情,一直在笑,很是慈祥和蔼。不是杨灵越显摆,实在是父母和丈母娘一直发问。“别说我了,您三位这就安顿下来了吧?”刘青娜疑惑:“梨子没和你说?”杨灵越顿时懵了。曾母笑眯眯地说:“灵越在忙正事嘛。梨子打算带我们去欧洲待一阵,也是前天决定的。”正值此时,得知老公回家的曾莉施施然进了前厅,人家在二进院那边工作,刚下班。曾莉很自然地喊了声“老公”。这声喊,杨灵越没什么反应,反而招招手,示意她坐。倒是三位长辈面面相觑,只能说有代沟了,都没见过初中生谈恋爱都是老公老婆的喊。杨灵越握住她的手:“媳妇儿,说说吧,什么情况这是?”曾莉却是打量了老公一眼后才解释:“赶巧了,27号巴塞罗那那边要举办一个清洁能源的研讨会,环地中海清洁能源计划,赵教授他们受邀,我也想过去看看。叔叔阿姨想去欧洲旅游,我妈想去伦敦看曾雨,索性一起呗。”杨灵越张了张嘴,媳妇儿太独立,太能干也不好。“什么时候走?”“后天,先去英国过圣诞节,然后我们一起飞巴塞罗那。”杨灵越很是幽怨地说:“以后这种事,好歹和我说一声啊。”刘青娜剜了眼儿子:“别不知好歹啊,给你打个电话,不是在剧组,就是在开会。”话音刚落,手机响起,却是阳蓝打来的电话,这个不能挂,只得接起。曾莉憋着笑,刘青娜一脸“你们看,我说的没错”的表情,杨文昌和曾母也是含蓄一笑。阳蓝知性地嗓音响起:“杨导打扰了,我和我爱人请了一位厨师在家,咱们就在我家谈可以吗?”杨灵越笑呵呵地说:“可以啊,那就打扰了。”阳蓝也笑着说:“好的,稍后地址发你。”“好,再见。”挂了电话的杨灵越心道:九尾狐可太会了,情绪价值拉满了。不过现在却很尴尬,这不证实妈妈刘青娜的话了嘛。只得说:“近几个月来确实忙,对您三位关心不够,是我的不是。”杨文昌打了个圆场:“梨子有一直和我们说你做的事,忙你的。”刘青娜看向曾母笑着说:“老姐姐,我还说和他说呢,儿子忙的脚不沾地顾不上我们,倒是梨子和俐俐”说到此处,杨文昌和杨灵越父子同时脸抽了一下,曾莉却是给了老公一个安心的眼神。刘青娜有些窘迫地连忙找补了一句:“就我那干女儿。”不料曾母不同于一家三口,依旧一脸和蔼:“他们相互扶持,彼此照顾都是应该的,灵越对我四时八节的礼品从来没有短缺过,邻居们羡慕的不得了。”听到曾母这般说法,杨文昌和刘青娜快速对视一眼,这儿媳妇挺能耐的,能管的了公司,也能平的了家事,当然这个家事就是给他们的儿子擦屁股。杨灵越看了眼曾莉,递上一个感激的眼神,不由微微用力握了握她的手。:()华娱俗人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