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完第四幕和第三幕,精神病院的戏份也就拍完了,放在正片了大约4分钟,拍了两个半小时,因为转场所需时间多一些。台词不多,演员的表演功力无需多言,自然一切顺遂。中午吃饭的时候,杨灵越坐在刘佩奇旁边,交流着对于黄大海的一些内心想法。“我是这么理解的,没文化,没有一技之长的黄大海受不了妻子的念念叨叨,抛妻弃子离家出走,除了每个月把挣来的所有钱寄过去之外,就没尽过什么家庭责任。现在是没办法,必须当这个监护人,他不懂儿子经历过什么,更不懂什么是躁郁症。所以一开始的相处模式一定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刺激到刚刚出院的儿子,引来杀生之祸。但是他还是有良知的,毕竟把自己打工的钱都给了家里,也没有在儿子出院后再次远走他乡。父爱、防范、家庭责任等等杂糅吧。”杨灵越听的连连点头。“班长,相对而言,你的表演要求是更高的,除了那场爆发的戏份,大部分的时候表情呆滞是对的,就是要靠眼神和微表情来体现了,加油。上午的表现很好,比剧本围读时好的多。”张译听到杨灵越的夸赞,扯了扯嘴角,剧本围读,我也得有台词啊,可不是更好吗?下午拍摄场地是大马附近的一个老小区,之前杨文昌还说在老房子拍就行了,不过杨灵越显然不乐意小区的人基本都认识,让太多人围观,拍摄难度太大了。下午的戏份是回忆内容。就是艾丽娅饰演中风瘫痪的母亲和张译的对手戏,是很有张力的一场戏份。张译和艾丽娅对完词后说道:“艾姐,您千万别客气,用力招呼,要不然我不知道得挨多少下了。”艾丽娅笑呵呵地吐槽。“导演也太狠了,这么孝顺的孩子,给我捏腿,伺候我起居,我还非打即骂。”杨灵越听见两人的对话后,抄起喇叭说了一句:“艾姐,这几场戏份只要发挥正常,足够您拿个最佳女配了。”“哟,那我谢谢导演了,我们随时可以开始。”“好,各部门准备了。”“第六幕,第一镜,第一次,开始。”艾丽娅躺在沙发上,一头短发,嘴唇有些发白。一只脚泡在水盆里,一条腿搭在张译的腿上按摩着。艾丽娅眼神放空,带着笑说:“我家有钱,我又读过高中,每天走到阳台,都有好多男生在等我,求我嫁给他。我爸爸最疼我了,他经常说,儿子是要出去闯荡的,最重要的是女儿,一定要嫁的好。”说到这里的时候,艾丽娅嘴角逐渐变成向下的样子,眼睛依旧空洞,但肉眼可见的变得呆滞,从美好的回忆或者幻想中回过神来,看向给他按摩的儿子。只看了一眼,别又撇开了头,眼神变的陌生。嗤笑一声,淡淡地继续说:“谁知道,被人贩子卖到你们这个鬼地方。”显然这些话张译从小听到大,早就习惯了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这时正按到了膝盖处。艾丽娅突然“啊啊”的抽搐起来,看着就很疼的样子。张译没有眼神呆滞看着前方,依旧按摩着。然后艾丽娅一边骂着“你龟儿”一边伸手用力打着张译的头,张译躲闪着。随后气喘吁吁地骂道:“你他妈是不是要弄死我?”张译回过神来,没有说话,委屈,惊怒转过头依旧揉着艾丽娅的脚,只是咬着牙,咬肌一跳一跳的。“太棒了。”杨灵越不由地鼓掌。“对不起,对不起。”艾丽娅连声道歉。“没事儿,没事儿。”张译连连摆手。“再来一条。”于是张译又挨了一顿打。“换装,准备下一场。”接下来的戏份依旧是母子二人的对手戏。艾丽娅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用极其不标准的粤语哼唱着一首粤语歌。“红颜易老春去花残忘尽相思话茫茫前路由来情味似甘带苦真可怕。”唱着唱着,流下了泪。这时,一身西装领带,挎着包的张译开门,入画。听到开门声,艾丽娅双手抹了抹泪,恢复了面无表情的姿态,并未回头看一眼身后的儿子。张译放下包后,默默扶起摔倒的凳子,掉落的相框。艾丽娅伸手泄气式扫落了茶几上的水杯,发出了“哐当”声。张译没有什么反应,依旧是一脸习惯了的样子,继续把凳子归位,蹲下捡水杯。低声说:“医生说,保姆前臂二级烧伤,不过她说是自己不小心烫到的,赔偿方面我已经谈好了,没事的。”艾丽娅挣扎着站起来,踉跄地到了对面的柜子边,上面摆放着各种各样的药,伸手就摊在了地上。张译连忙跑过来抱住艾丽娅说:“不要这样,不要这样。来,坐下,坐下,我来找。”但艾丽娅用力挣扎,然后摔倒了地上。“咔,不够,艾丽娅你的情绪还不够,张译你的台词换成安抚性的低声,不是逃避似的。准备一下,好了再来一次。”直到这一场表演完,杨灵越喊咔,提出了自己的新要求。“对,安抚性更好一些。”一旁的陈林附和了一声。王子昭和刘大鹏对视一眼,看懂了彼此的眼神:老陈永远是拍马屁的高手!之后又拍了两条,杨灵越满意了。“休息半个小时,准备下一场。”杨灵越说完就闭眼小憩了。众人见状,下意识地小声了起来。这个拍摄场地的所有戏份都是回忆内容,通过对话台词与剧情,展现母亲这一角色的特点和来历,最主要的是展现黄世东的躁郁症是如何来的。母亲把黄世东视为苦难的来源,那会儿人们的观念就是这样,不管怎么来的,既然生下了儿子,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过吧。但自身的性格缺陷,悲惨的经历,丈夫的懦弱和逃避,最:()华娱俗人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