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铭宏调走了,今天上午开的会。”
“王书记调走了?”乔成辉非常吃惊,这意味着东河省将会结束王铭宏时代。
他忙问:“新书记是谁?曲省长吗?”
胥庆章晃了晃头,否定了。
“不会是白仲明副书记吧?”乔成辉不确定的猜测道。
“连炳言省长都没争取成功,白仲明更是差了火候。”胥庆章一摆手,说:“你就别瞎猜了,这人你我都不熟悉,他叫宫乾安,是从远南省调来的,之前曾长期担任远南省委组织部长。”
宫乾安,的确是头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乔成辉非常纳闷,若是跨省提拔省委书记,基本上是选派省长担任,再或者是省委副书记。
但是从省委组织部长一步到位省委书记,这种先例真是不多,可以说非常少见。
胥庆章长叹一声,“朝中有人好做官。宫乾安是薛永相一系的人,薛永相目前风头正盛,高层都看好他,下一届极有可能进入七人小组。他在进入高层之前,肯定会提前布局,扩充他的人脉和地盘。”
乔成辉明白了,宫乾安这是沾了薛永相的光,直接跨越了省长这一关,一步登天成为东河省的新任霸主。
“您对宫乾安也不了解?”乔成辉又问。
“他这人非常低调,关于他的情况知之甚少,不过有传言说,他似乎和金家有些来往,不知是真是假。”
胥庆章干脆一摆手,“不提他了,反正谁当省委书记都一样,天还是那个天,变不了。”
新书记到任,按说今晚应该有饭局的,老岳父怎么回家吃饭,没去参加吗?
胥庆章倒是给他解了疑惑,“这位宫书记刚上任就放了第一把火,取消了原定的欢迎宴,还说以后吃饭机会多得是,只请我们大家吃了点水果,灌了一肚子茶水。”
欢迎宴改成茶话会,看来这位宫书记真不按常理出牌。
提到喝茶,胥庆章摸了摸肚子冲厨房那边喊了起来:“饭还没做好,我都饿了。”
就听到谷红岩在厨房里回应说:“催,催,就知道催。光坐着不动弹,也不来帮忙,真把自己当成客人了。”
她含沙射影的牢骚话,乔成辉一听便明白是在说自己,就打算起身去厨房帮忙。
胥慕婉走累了,这会儿正在楼上卧室休息。
只有保姆和谷红岩两个人忙活,也是够她俩累的。
胥庆章却一把按住他,“别搭理你妈说风凉话了,我还有事问你。”
没办法,乔成辉只好坐着静等老岳父发话。
“今天我在欢迎宫乾安的会上见到沈铮了,他和我聊起了你。倒是没说你的不是,可我感觉他对你有成见。”
乔成辉点头承认,并把自己对沈铮的疏忽叙述给胥庆章。
“唉。”胥庆章叹息一声:“这一点你做的不好,上次我就告诉过你,早点向沈铮汇报卧龙山违建的事情,他这人心眼小,装不下大事情,很容易对你产生看法。”
“爸,您说得对,其实在我昏迷期间,已经对我有动作了。”乔成辉一五一十讲述了倪以正对他说的那些话。
胥庆章闻听顿时生了气,怒声说:“沈铮竟然和老金家联手搞你,太不像话了!”
“你是我女婿,他们不看僧面看佛面,是一点面子都不给留啊。”
胥庆章仔细想了想,说:“无妨,只要我还在这个位置,我还是省委常委,他们不敢对你怎样。找个机会我跟金维信通个电话,点一下他。大家都是老熟人,父一辈又都是多年老同事,我就不信我这张老脸不值钱。”
原本以为岳父都这么说了,乔成辉应该可以暂时无忧。
万不成想,就在他回到西吴县的第二天,突然接到广南市委组织部打来的电话,说金维信金部长要找他谈话,请他务必于下午三点前赶到金维信的办公室。
乔成辉越想越不对劲,以前金维信找他都是通过私人手机直接联系,地点也不在办公室这种的正式场合。
今天是通过他的秘书之口,而且还要去他的办公室,为了什么事?
乔成辉没有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只是交待罗阳他要去广南市一趟。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乔成辉两点半出现在金维信秘书办公室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