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沈妆为颜汐带去了荣华富贵,女凭母贵,但事实上相反,是颜汐为沈妆赢得了这些年的安定。
颜汐叹了口气道:“所以,我想有个自己的家了,不去管别人家的事,专心自己的小家庭。爸爸,霍瑨深人还不错。我跟他旗鼓相当,我不依靠他,他也不依靠我。”
“我们可以互相合作,分开了也是各自完整。若有一天,他不需要我了,或者我不需要他了,我们两个都能把日子过好。我觉得这样的婚姻才是适合我的。”
颜汐的性格,不是指望别人来拯救,或者别人给她幸福的人,她要什么都是靠自己争取。奔着明确的目标奋进,在别人看来过于犀利,这样的女人,大多数男人无法掌控,这才是没人敢爱她的原因。
但霍瑨深不同,他只是用欣赏的眼光来看待她。他不会让她依附于他,试图掌控她,他更不会把她当成获取利益的工具让她卖命。
她与霍瑨深的要求是一样的,他们只是互相陪伴。
应树点了点头,他了解颜汐,明白她说的意思。随即,他又敲了下颜汐的脑袋:“大吉大利,胡说什么呢。才准备结婚,怎么能说分开。”
颜汐捂着脑袋吐了吐舌头,老爹的手劲儿可够大的,敲得她脑瓜子嘣的一声响,疼死了。不过她才哄好老父亲,没跳起来抗议。
颜汐继续剥壳说道:“爸,现在很多人结婚前都做好财产公证的。这财产公证,就是为了将来离婚做准备的。好的时候好,若有一天处不下去了,离婚的时候也简单。这就叫未雨绸缪。”
应树作为上个世纪的人,还是具有一部分的大男子主义,以及封建思想。他不喜欢这种什么财产公证,也不喜欢喜事搭着祸事一起说,他道:“那小子说了,将来他如果背叛你,他就净身出户。”
颜汐睁圆了眼睛,霍瑨深为了哄住老丈人,这种话都说出口了呀,够下血本的!
她往嘴里塞了一颗栗子,兴奋道:“爸,那他有没有告诉你,他到底有多少身家财产?”
颜汐只知道霍瑨深有钱有势,但具体多少她从没关注过。
应树愣了一愣,拍了下大腿道:“我就知道那小子画大饼,满嘴跑火车。”
颜汐捂着嘴偷偷的笑,她一本正经的道:“这样也好。如果将来是我先背叛他,那不就变成我要净身出户了?”
应树毛着眼睛瞪她:“你这孩子真是口无遮拦。”
他举起手臂作势要揍她,颜汐连忙躲了过去,却听一道冷幽幽的声音响起来道:“你刚才说要背叛谁?”
颜汐抖了个激灵,看向霍瑨深,他刚洗完碗筷,正将撩到胳膊肘的衬衣掸下来。
颜汐嘿嘿笑了两下,说道:“我说什么了……这个栗子挺好吃的,你要不要尝尝?”
……
因为都喝了酒,而且霍瑨深得到了应树的认可,算得上是未过门的女婿了,他这回把两人都留下来过夜。
只是房间不够多,颜汐睡在她屋子里,霍瑨深原本可以跟应树一个屋,不过他拒绝了,在客厅搭了个窝。
半夜的时候,霍瑨深悄悄的去敲颜汐的门,听到隔壁一声咳嗽,只得打了退堂鼓,乖乖的窝回了沙发。
老丈人宝刀未老,一点动静就马上做出反应,让他无可奈何。
霍瑨深仰躺着,手臂垫在脑后看着天花板,闭上了眼睛。过了会儿,门拉开一条缝隙,一个身影从房间内溜了出来,蹑手蹑脚的走到沙发边上,俯视着睡着了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