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现在这个情况了,几十年的财富都砸进了云县,一旦云县成不了省城都市圈的扩展方向,严家就完了,所以严景琛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直接撕掉虚伪的面孔。
“几点?”刘金河最终妥协了,他也不想进监狱。
“晚上八点。”严景琛说道。
“知道了。”刘金河挂断了电话。
严景琛随后又给田润文打了电话,田润文很痛快的答应了,因为他从严家拿的钱最多,早就跟严家分不开了。
晚上,梅园。
严景琛把想法跟刘金河和田润文讲了一遍。
“现在为了咱们所有人的利益,荣城未来的扩展方向只能是云县,不能是其他县。”严景琛说道。
刘金河看了严景琛一眼,心里冷哼一声,同时暗暗后悔当年为什么会上了严家的贼船,现在想下来已经下不来了。
“严总,规划方向不是你我说的算,我也仅有一票的权力,最终的决定权还在叶凤鸣和李援朝两人手里。”刘金河说道:“你跟我和田市长说,作用不大。”
“刘副书记,你听我把话说完,我的计划是,田市长先写一份规划,然后向省里阐述将云县纳入市区的好处,刘副书记到时候在省里策应一下,毕竟云县纳入市区符合荣城市区的发展。”严景琛说道。
“可以,但能不能成功,我可不敢保证,我只能说尽力。”刘金河道。
田润文也点了点头。
他们两人都看出严景琛这次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刘金河和田润文两人从梅园离开的时候,田润文上了刘金河的车。
车子没有回家,而是半路停在了十方河河边。刘金河和田润文站在河岸上,看着夜色下的十方河。
两人的秘书兼司机远远站在旁边。
“刘副书记,严家这次可能要完蛋了。”田润文先开口说道。
刘金河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仍然看着河面。
“我觉得严景琛去国外最符合大家的利益。”田润文继续说道:“刘副书记,你说呢?”
“严景琛有七十八吧?好像头发全白了。”刘金河十分突兀的说道。
田润文听懂了刘金河的话外之音。
“不到这一步吧?”田润文盯着刘金河的眼睛说道。
“云县的事情透着很多不正常的地方,搞不好就是那两位给严景琛下的套,严家过线了,真以为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还记得叶凤鸣刚上位的时候,他利用所谓的”民意”控制了环城路的走向,愣是让严氏的一个废旧厂房成了环城路的必经之地,获得了政府的高额补偿。”刘金河说道。
“那两位的局?”田润文毕竟是市里干部,省里高层不是太熟,真还没往那方面想。
“有可能,所以放任严景琛再继续瞎折腾下去,就会越陷越深,等那两位收网的时候,估摸我们也完蛋了。”刘金河说道。
他早就有这种感觉了,所以近段时间,他尽量不跟严景琛见面,可惜过去的错误根本不可能当没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