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岑摇头,耐心地解释:“小河,你现在怀着孕呢,不可以。”
“都六个月了,大夫都说可以的。”
林翮见他不为所动,便开始撒娇。
可阳岑始终无动于衷,帮他穿好了裤子,然后将衣裳也拉下来盖住肚子。
“夜里凉,别把宝宝冻着了。”
“相公,我好难受。”
林翮抱着他的大手,难受得眼尾都泛红了。
他有些委屈,也有些生气。
“相公,好几个月了,你不想吗?”
阳岑俯下身去亲了亲他的额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睡吧乖宝,不早了。”
说完,吹灭了灯。
睡到半夜的时候,一向觉轻的阳岑被一阵微弱的啜泣声给吵醒了。
他习惯性地向林翮那边摸去,却沾了一手的水。
林翮侧着身子,手抓着枕头,哭得正伤心,泪水糊了一脸。
阳岑顿时被吓了一跳,帮他擦了擦眼泪,温柔地问:“怎么哭了?是哪里难受吗?”
“相公,这里难受。”
林翮拉着他的手摸了摸自己难受的地方,委屈地告状。
“难受得让我睡不着,相公。”
阳岑摸了一下,皱起眉问:“怎么把衣裳也弄湿了?”
林翮以为他在责怪自己,难过地回:“我不是故意的相公,因为太难受了……”
听见宝贝一哭,阳岑的心顿时就软了。
他伸手抹去他的眼泪,亲吻着他的耳朵,愧疚地道:“对不起,是相公的错。”
“小河,你能自己坐起来吗?”
林翮哭得抽抽搭搭的,明白阳岑的意思后便捧着他的脸,略微害羞地回:“当然了。”
时间一晃便立夏了,距离林翮生产还有两个月。
阳岑愈发的紧张,恨不得能贴在他身上,他脱离自己的视线便急得发疯。
后三个月不能同房,但他又抵不住林翮的撒娇,没办法便只能在床边打地铺。
好在现在的天气越来越热了,打地铺也没关系。
白师父他们为小宝宝做了很多玩具,婴儿床也编了好几个,能让他一直睡到五岁。
王芋早早地就准备着穿的衣裳,还绣了一只虎头帽。
林翮的身体太笨重了,他也越来越贪睡。
阳岑给孩子准备了长命锁和银手镯,连名字也准备了三个。
女儿叫阳之桃,哥儿叫阳兰叶,儿子叫阳泽溪。
他做足了准备,就等着孩子出生。
为了可以更好地照顾孩子,他每天都跟王芋和黄娘子学习如何抱孩子。
包括怎么给孩子换尿布,怎么给孩子换衣裳,怎么给孩子拍奶嗝。
有几个男人笑话他太细致了,说大老爷们儿哪里管那么许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