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铃声再次响起。
这次不需要儿媳再推,他便起身开门去了。
曹小芳不自觉松了口气,她捡起筷子,却因着心烦意『乱』没法子下箸。她隐约听得门口简短而莫名其妙的对话。
“在不在?”
“在。”
随后,就是一阵凌『乱』的脚步。
她诧异回头看去,瞧见儿子木着脸回到了饭厅,在他身后是四个穿着白大褂疑似医生的人。
之所以是疑是,是因为这四人都是身材壮硕的大汉,而且头发很是茂密。
在曹小芳打量这四人的时候,这四个白大褂也冲着她笑,『露』出四副白森森的牙齿。
没由来的,有股子颤栗感从她的尾椎一路蔓延上了头皮。
她问儿子。
“他们是作啥子的?”
“他们是医生。”
“医生?洋洋生病啦?”
“妈,是你病咯。”
“我哪点儿病咯?”
“你脑壳生病了。”
………
半个小时候后。
徐大华木着脸,独自坐在饭桌前。
一个白大褂去而复返。
“签字嘛。”
他把一页表格放在徐大华面前。
徐大华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盯着那盘甜烧白。冷腻的肥肉上,撒着一层白糖,一口都没有动过。
白大褂笑了笑。
“你放心。”
他说道。
“钱已经打到你卡上了。”
“你那个店,从此以后,再没得人『骚』扰。”
“你老婆明天就可以到集团上班。”
“你儿子可以转校到市重点高中,读尖子班。”
徐大华微不可查地“嗯”了一声。
在这张抬头为“红茅精神病院”的表格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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