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绮文等待着。耳边传来鸟儿鸣唱的清脆声响。她聚精会神地看着玻璃窗。平静无波的蓝色天空出现细微的震荡,一圈、两圈……线条连续不断地堆叠,慢慢组合出完整的水波纹。一个水波纹、两个水波纹……越来越多的水波纹出现,一个叠着一个,一个推着一个,出现又消失,消失又出现,无限循环。“滴答”、“滴答”……水滴的声响由慢变快,其中夹杂着细微的,类似于装着不同程度水的高脚玻璃杯,有人把手指沾湿在杯口轻轻摩擦的声音。下一秒,办公室里寂静无声。她的神经渐渐紧绷起来。念完这句话后,五颜六色的光线总会以舒适的方式来迎接她,可这一次,却什么也没出现。她站起身,走到玻璃窗户前,几乎咬牙切齿地又重复了一遍:“只有观察周围人的一举一动,才能洞悉潜意识里真实的自己。”空间没有如她所期望的发生异变,一切都还是再正常不过的样子。镜面上映出自己略显狰狞的脸,好像一个陌生的自己,随时会跳出来进行肆无忌惮地破坏,砸掉桌子上的花盆,推翻电脑屏幕,扯下墙壁上的画作。她有些心急地转向墙上的画作,再次重复操作。图画上的线条朝两边闪开,组合成新的图形,很快又合拢。“梆”、“梆梆”……长长短短的梆子敲击声响起。耳后,传来轻微的笑声,听起来很像带着嘲讽和蔑视,让她变得更加焦躁起来。她转过身,看着办公桌方向。章先生依然坐在办公椅上,他看着自己的方向,就像一个在欣赏舞剧的观众。面具是一个很好的掩护工具,在两个人交锋的过程中,对方完全可以用一副完全放松的姿态,从容自如地把自己所有招数打回来。收回视线,她盯着手里的项链。金色链子和吊坠在空中晃荡。章先生好像说了什么,她没听清楚。她重新看向章天,问:“你说了什么?”“我问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重要内容?”章天重复问了一遍。“没有。”柯绮文沉思着,她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于是面无表情地质问道,“你们换了我的项链?”孔洞里的眼皮微微下压,周边纹路僵住,而后慢慢松开,露出漆黑的瞳孔。柯绮文的嘴唇动了一下,但没发出任何声音。“你说的方法不错。”章天坐直身子,“如果在你闭眼休息之前提出来,我会采纳这个意见。”柯绮文狐疑地看着项链,又看着章天,没有说话。章天耐心地解释:“没有经过你的允许,我们不会动你的东西。”办公室里静默片刻。柯绮文略微有些愣怔,经过这番对谈后,她不知道对方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我观察到玻璃上的画面动了。”章天平静地打破沉寂,说,“结果很明显,项链起作用了。”“起作用了?”柯绮文机械地重复一句。她上下打量了章先生几眼。大脑开始重新考虑眼前的面具人,他似乎掌握着一些自己认知以外的秘密。她皱眉问道:“你到底是谁?”章天仿佛看懂了她的心事,解释一句:“我只是一个心理医生,因为某个契机,我对项链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柯绮文斟酌了一下问道:“那么,你研究过项链的使用方法吗?”“略知一二,”章天思忖着说,“从目前观察的结果来说,每个拥有项链的人,都会有自己的启动语,引导项链拥有者或者他身边的人进入某个神秘区域。”柯绮文麻木地点点头:“是的。”她放下有点发抖的手,把项链放进包内,手指摸了好几次,才摸到包的开口位置。章天的视线落在包上,说:“你的启动语不起作用,恐怕是心理上产生了某个微小变化,导致运转程序出现差错。”“你在开玩笑吗?”柯绮文犹犹豫豫地说,“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心理上有变化?”“我不:()致命追妻:傅少的甜宠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