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我一起去吗?”
祁连摸了摸他的脑袋,说:“不用。”
两人回家之后,祁连着急跑去洗衣服,怕衣服上有油烟味儿呛着他。而球球往衣柜前一蹲,仔仔细细挑起了衣服。
去医院不比别的地方,各种各样的人鱼龙混杂,他要是穿着家里的大背心大裤衩去,且不说会不会被冻死,可能要先被人家找麻烦。
上次他在医院碰见了一个哨兵,色迷迷地盯着他看了好久,甚至尾随到了僻静的小路上。还是祁连来了化出他的灰狼,才把那个家伙吓得夹着尾巴跑了。
祁连说那会儿夏天他穿得太少,多穿点可能就好了。
笑死,那可是在渝州,四十多度的夏天还能穿的少吗?
好在这会儿还没热起来,他从祁连司晨还有阎王老婆给他买的一大堆衣服里扒拉出来一件黑白灯芯绒机车服,里边有个棕褐色的假卫衣领子,这样里边只要再穿一件保暖的灰色打底圆领羊绒衫就可以了。
暖和耐脏,萧山雪想,就算崩上什么奇怪的东西也不显眼。
祁连打外边进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条软糯糯的围巾,美其名曰围上以免灌风。但是球球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知道他是介意自己脖子上的牙印还没消。
“好嘛好嘛,”他乖巧地靠在祁连身上照镜子,“现在几点了?”
“三点左右?”
“司晨是不是说她今天只检查,不拔牙来着?”
“啊……”祁连不明所以地说,“是?”
萧山雪突然转身,抱着祁连的腰仰起脑袋,脸上露出极其任性的表情。祁连见他这样就知道不好,一掌按住他的脸,鼻尖从他的指缝里执拗地翘着,另一边堪称熟练地握住了他伸向下边的手,拉到背后去一把攥住两只手腕。
“干嘛呀小坏蛋!”
“我想……”
“不行!”祁连慌张道,“说好了不搞突然袭击的!”
“我没有突然袭击,”球球委屈,“今天又没有什么事。”
“万一她今天检查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们……”
“不会有什么事情的嘛……那亲亲,亲亲行吗?”
“行行行……”
祁连几乎是妥协地按着他的后脑勺亲了下去。可是这妖精磨人得很,把祁连亲得浑身发痒。祁连咬着他的舌头原打算小惩大诫,结果这时候通讯终端突然一阵狂响,他被萧山雪毫无留恋地推开,砰地撞到了背后的墙上。
等他回过神来,萧山雪已经在穿鞋了。
“你去哪!”
“她真拔了!快跑!”
祁连分明看见他嘴角还有一丝余红,但他像一阵风一样就刮了出去。
牙科医院他俩是第二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