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知道?”
祁连恶狠狠地把他手腕捆起来,还恶趣味地吊在铰链盘上。萧山雪在一片凌乱中突然意识到祁连好像在座椅上铺了床单。
他早有预谋!
萧山雪在追悔莫及里迷迷糊糊听见了祁连的声音。
“我找司晨借车都费劲,哪儿借的来眉笔?”他低声笑道,“宝贝儿,是锅底灰。”
我想喝酒
朱鑫只想骂人。
他想接近谁都得被踩上两脚,哪来的机遇?再说了,燕宁刚被打得只剩下半条命,还能在这儿安插眼线?
不过只要朱鑫还困在这个小房间里一日,他就没有任何信息来源来验证真伪。贸然闯出去的风险太大了,说不定还不如待在房间里等死好。
朱鑫从烟盒里摸索出来上次抽剩的半根烟,几次都没点着火。他啧了一声,打火机随手一扔,撕了纸扯出烟丝来嚼,嘴里又苦又涩。
他仰面躺在床上,旋即有人敲门,然后电子锁自己开了。
有这个权限的只有莫林。
朱鑫没起身,对方也不见外,坐在他正对面的圈椅上,翘起腿向后一靠,瞥垃圾似的瞧他,扭头又看向了窗外。
气氛一潭死水,两人都没提叛变的那篇烂账。
“观礼,去不去?”
“观礼?我自己的?”朱鑫对着天花板冷笑,“砍头,还是给我一枪啊?”
莫林对挑衅无动于衷:“向导考核。你学生带出来的学生,你的徒子徒孙。”
“拉去毙了有什么好看的。”
“毙个屁,”莫林说,“幼儿园汇报演出。”
“我是你的眼中钉,去做什么?”
“不做什么,闷着无趣,为什么不出去走……”
朱鑫像是没听见,径自说下去:“你需要向导的忠心,也需要我来警示白雁。我出局了,我已经认命了,在这关着我杀鸡儆猴还不够,你还想怎么样?”
莫林闻言粲然一笑。
这种示弱他很受用,于是歪身从椅下捡起打火机,抓着朱鑫的手拍进去。
莫林客气道:“你怎么理解都可以。两天后,我亲自来接你,好酒好菜车接车送,你无论如何得给我这个面子。”
朱鑫沉默片刻,这当然不是请求。
“考核到底是做什么的。”
“白雁那种向导,我想多要几个。”莫林语气里满是期待,“不过他不太纯洁了。我喜欢只讲利益的人,只要生死都是生意,敢踩着尸体爬到顶的人就是赢家。”
“又是窝里斗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