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骂了别骂了,跟小笨蛋计较什么,”祁连慌忙把月亮泉一口闷了半杯,嘴里苦得发麻,大着舌头安抚道,“白恼板辛苦惹!”
小七好心传信却被骂了半天小笨蛋,狠狠瞪一眼祁连,撅着嘴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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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司站,您没事吧?”
司晨摆摆手,示意无妨,要警卫继续说下去。哨兵姑娘忧心忡忡地立正,两人脸上都是倦色。
自打燕宁解困以来,司晨还没有回过自己的家。打扫战场、安排宿舍、基地重建、清点损失,因为炮轰被炸断了的暖气管道也还没修好。今天渝州的宝批龙跟燕宁的哈麻批打架,明天炊事班又丢了提前蒸好的包子。大事卷着小事,谁都消停不下来。
燕宁正是缺人的时候。无常跟阎王带着几个最出挑的新人去了温莎,剩下的一个人恨不得掰成八瓣用,每个活物都忙得脚打后脑勺,她自己也一样从早上七八点连轴转到深夜,这才勉强能在冰冷的办公室里裹着军大衣勉强睡一会儿。若非大事,身边警卫很少这么早就把她叫醒。
前几年好不容易护的肤,这一把累得连本带利沧桑了回来,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像个丰年里拉磨的驴。
“什么事儿?”司晨梦里都是各种捉襟见肘,她从沙发上坐起来,惆怅地搓着额头说,“牺牲的哨兵家属又来要钱了?卖肾的现在是不是还没上班啊?”
警卫卑微摇头,在尚未亮起的天色中低声道:“司站,咱们警卫班被人拿下了。”
“哦,不是要钱就……等等???”
司晨也顾不得冷了,她猛地站起来,军大衣啪嗒落地。
“警卫班被拿下了?被谁拿下了?”
司晨踩着脏兮兮的靴子哗啦推开警卫室大门,就见里边两个哨兵被人用袜子塞了嘴巴捆成一串拴在窗框上;而暖炉旁边蹲了四五个人,都是蓬头垢面一身脏的流浪汉模样,头发黄中带灰,味道十分感人。
领头的那个站起来,他个头高挑,瘦长的马脸上胡茬遍布,虽说身上的破棉袄似乎是从垃圾桶里翻来的,一开口却还是一股雅正端庄的牛津腔。
“好久不见,司。”
那是张熟悉到想来一拳的脸。
司晨见了他就笑不出来,她示意警卫姑娘不要理这群战力可观的流浪汉,先去把同僚放开。
司晨问:“你来做什么?”
“都说燕宁人热情好客,这就是你对待brother--w的态度吗?”
“谁家兄弟姐妹的做客方式是带着手下凌晨翻墙,再把我的警卫捆起来?土匪流氓还差不多。”司晨冷冰冰地说,“奥德里奇,温莎站没了,莫莉也早已经死了。于公于私,别来跟我套近乎,我不吃你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