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毅顾不得李逸铮说了什么,他扑到屏幕前抓起对讲仪,可话还未出口只见监控上驾驶员弹射跳伞,紧接着直升机在距离地面不足百米的地方爆炸!
冲击波把近距离伴飞的战斗机掀得失去了控制,飞散的铁片带着火光扎穿了一架,砸得燕宁站围墙哨塔墙倒屋塌。另一架战机刚刚保持平衡,第二架直升机竟然开火,径直击中了它的发动机!
轰!
停机坪监控全部失灵!
刘毅只能从窗口看见冲天而起的火光,而另外两架直升机竟然趁机降落,拔掉了电源和gps系统,从空中监控区域消失。
对讲仪里传来时断时续的高亢声音,有人在问发生什么了,紧接着警报拉响,刺耳的尖啸声让每一个哨兵的精神都紧张到了极限。可中枢监控还没有传来任何指示周围便黑了下来,对讲机只剩下几个室内频道还在呼喊,室外连探照灯和报警仪都坏了,只剩下直升机残骸的火光熊熊燃烧。
爆炸扬散石墨纤维,短路断电了!
刘毅本能地抓起对讲机要发出警告站长,却被一把手枪抵住了太阳穴。
“刘哥,别乱动啊,”李逸铮笑意盈盈,在火光里像是从地狱里走来的鬼魅,“以卵击石,你何必挣扎呢?配合点,待我做了燕宁主人,留你一命,啊?”
“你背叛了我?!”刘毅吼道,“你怎么敢!”
“我怎么不敢?你一个草包靠着叔叔上位,凭什么驱使我?”
“我——”
枪声响了!
两架直升机里装着的都是地塔和三站的精英,他们带着向导,统一穿着夜行衣,头上带着涂好绝缘覆膜的夜视仪,从爆炸的缺口中鱼贯而入。那些瓦砾砖石是他们天然的掩体,列兵早已躺了一地,鲜红地毯氤氲了新的颜色,在夜色和火光里成为泥泞的道路。
杀!
卑劣的借口不重要,为了什么也不重要。飞溅在脸上的鲜血是入侵者的罪恶功勋,滚烫的枪口和抛壳在火海中不再无法靠近。燕宁外围安排了向导,可他们的反击杯水车薪,新人根本没有战场经验,小支队伍也无法统一行动——最可笑的是,能最快反应的老哨兵全部被刘毅和李逸铮安排在了内勤!
靠着投机取巧勾心斗角爬上来的人,被揍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枪声震耳,光线黯淡,硝烟冲天。
燕宁的驻站向导在哨塔里拼命拉着己方哨兵的五感,可哨兵太多了,活的死的老的少的混在一起,枪林弹雨中穿梭杀戮的痛苦这群娇生惯养的小向导根本想象不到。恐惧如洪水般盖过了消解的痛苦,他们变成活靶子,那些饱经训练的地塔同行们压根不需要定位,一人一把狙击枪,打起来好似砍瓜切菜。
燕宁的向导阵线率先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