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兰直接说了,“是跟我姓的那?个,我要江遇的电话。”
其实江遇早就回来?新宁了,周知?意和?临邬市领导们约定好了,后续会和?他们签合同、派人过来?拉货、把钱汇过来?建厂,终于有了助力的临邬市为此甚至立刻成立了羊产业推进领导组,就专门?负责跟进之后绒山羊的养殖、羊绒厂的建立等等事宜,听说周知?意和?江遇来?的时候一路坐的是火车,坐了五天四夜很是辛苦,立刻大笔一挥,帮两人开了两张介绍信。
所?以周知?意和?江遇是坐火车先去了首都,再坐上飞机直接飞回了新宁,只用了去时一半的时间。
在办公室里江遇拿起电话听到江玉兰的声?音时,他有些意外,但又?没那?么意外。
江遇在那?边见到了认识他的人,猜到了江玉兰会知?道自己回去过的事情。
他能想到江玉兰会说什么,无?非就是“都回来?了也不知?道来?家里看看,白眼?狼,白养你这么大”之类的话。
“以后不要再给我寄钱了。”
江玉兰的语气还是硬邦邦的,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和?江遇正常沟通了。
“该还我的也差不多还清了,你也没吃我多少饭。”
江遇先是眼?中闪过意外,随即又?沉默下?来?。
给人当倒插门?,再往回寄钱,久了人姑娘肯定不乐意,江玉兰这么想着,所?以才说了这些话,她记得江遇打回来?的那?两通电话的语气,不想他失去话中透露出的那?种幸福。
就是听起来?很像断绝关系。
“我以后不靠你,美娜、平磊两个人也不靠你。”
江玉兰说的干脆,她会斩断两个孩子未来?也许会升起的贪念,不让他们去打扰江遇。
“你……以后好好过日?子吧,别像你爹那?样,他是畜生,你要做个人。”
江玉兰难得语气平和?的说了一句话,她作为他娘,最后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她没帮过他什么,甚至在他小时候想要一个拥抱时都把孩子推开了,现在江遇也不需要她了,她也再不能帮上些什么了,能做的也就只有不给他添乱。
“嗯。”江遇只简短地?应了一声?,“那?您以后也好好的。”
客气的像对陌生人。
挂了电话,江玉兰有些怅然若失。
1966年,江玉兰抱着才刚出生的儿子和?陈云帆据理力争,“我儿子,我辛辛苦苦生的,既然不能跟我姓,那?他叫的名字从我名字里拣一个字总行了吧?”
陈云帆想了一下?,“陈玉太像女孩名字了,还是换成相遇的’遇‘吧。”
那?时江玉兰心中泛着甜蜜,以为儿子就像是两人有缘相遇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