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罔择也没多说,他是陈国皇子,时刻记着不能堕了陈国皇子的风骨,这些年,理智刻在了骨子里,最终目的不过是陈国,夺回属于他的一切。
他怎么可能喜欢上强留下他的楚云歌,更不可能成为她……男人之一。
他们身份不合适,更清楚她是个滥情之人,他又没疯,怎可能对她动情。
谢罔择看向居安:“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可以回陈国了,公子依然理智清醒,居安该松口气,可不知为何,莫名有种风雨欲来之感。
——
楚云歌毫不意外被楚帝单独谈话。
“皇妹何时学会的救人之法?居然能将断气之人救活?”楚帝看着楚云歌:“最近的皇妹,不知为何,让皇兄有些陌生。”
楚云歌:“……大概是因为我越发疯了吧。”
这楚帝敏锐得可怕,她疯了也好,能装疯卖傻。
楚帝被楚云歌一句话说得失笑:“皇妹说的什么话。”
“真话,自从彻底疯了之后,感觉好多了。”
楚云歌说得斩钉截铁:“至于救人方法,好似是一本杂书上看到过的,又好像是做梦梦到的,皇妹也记不清了,毕竟之前总想着治好皇兄的病,看了许多书。”
楚云歌明白嘲讽:“今日皇妹是被那群无能朝臣逼着,才不得不试,更不算将断气之人救活,只有谢罔择这样落水就救出的才有几率救活。”
楚帝:“……”
总觉得楚云歌骂的不是朝臣,是骂他无能,嘲讽他将她推出去当挡箭牌。
但他仔细看楚云歌,却发现她有气无力的模样。
他顿了一下,楚云歌确实为楚帝看过一些医书,楚帝看得比楚云歌更多。
“原来如此,只是皇兄却未曾见过类似的记载。”
“天下医书杂书那么多,皇兄又怎么可能都看过,而且说不定皇妹就是做梦梦到的,今日也是怕他死了麻烦,影响到本公……楚国,斗胆一试侥幸成功罢了。”
楚帝仿佛没听到她的失语,满脸安慰:“皇妹现在懂事了,这一救避免了许多麻烦,朕看着谢公子看皇妹眼神都不一样了。”
楚云歌:“……”
这是什么意思,楚帝是怀疑又吃醋吗?
癫公,刚才让他来人工呼吸他不来,现在说这些酸话。
“谢公子为了回国差点死了,却被本公主用这种方式救了,大概也和皇兄一样意外吧,或者他还怀疑本公主是为了占他便宜,连他尸体都不放过。”
楚帝一脸无奈:“他若这么不识好歹,朕可会好好说他,只是皇妹脾气渐长,说皇兄就罢了,怎么能那么说文武百官。”
“那是他们该骂,皇妹哪句话说错了?”
她指了指头,定定看着楚帝:“皇兄也尝过头疼欲裂心慌心悸的滋味,皇妹可是天天被这样折磨,被折磨几年,不管是谁,都会被逼疯的。”
她在试探,在为之后少出点血铺路,可楚帝却偏不接话,只是老生常谈,说感谢她说对不起她,就是不改口少喝点她的血。
楚云歌呵呵一声,直接道:“皇兄不必自责,反正皇妹死了,皇兄也很快会跟着皇妹来,皇妹不会怪你的。”
不接话,就还要一直吸她的血是吧?等她身体撑不住,被她吸干了,你也跟着死吧。
她要是真不行了,只要有机会,她一定带走这个癫公,同年同月同日生,那就同年同月同日死。
楚帝脸微微一僵,还没说什么,楚云歌已经起身:“今日真是累,皇妹先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