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虽然现在赚的少,但是得到领导赏识,以后总会比你一个小业务员有出息。”
我笑了笑,没再争辩。
第二天,我把还没倒过时差的闺蜜陶婷拉了出来。
陶婷家里世代经商,名下挂的几家公司够她一辈子不愁吃穿,但自己却叛逆的跑去学法律。
听到我的诉苦,陶婷一边帮我拟好了财产分割协议,一边恨铁不成钢的戳着我的脑袋。
“我一开始就告诉你,不要幻想有完美的爱情化解原生家庭的不幸,你偏不听。”
面对她的指责,我心虚的一句话都不敢说,因为陶婷不只是我的闺蜜,还是在我恋爱脑上头时,敲醒了我的贵人。
在我和林齐结婚的那年,我在越洋电话里满心欢喜地告诉她,林齐为了我自己租房子都要搬出来和我单独住,所以我也得做个贤内助。
陶婷满脸讶异地劝我:“可是他妈妈住在地下室哎,无论是找什么儿媳妇,他都是要出来租房子的,怎么能怪到你的头上?”
“而且你俩约会都是你花钱,杂七杂八花的不必那一万块多?”
可惜那时候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被林齐哄得团团转,铁了心一样要辞职。
最后陶婷无奈,几乎是哄着我说:“你要是真的想对他好,那就好好工作,多赚份工资,比在家里给他当全职主妇可有用的多。”
陶婷不愧是最了解我的人,精准的戳中了我的痛处,最后还安排我去了她家的外贸公司做起了贸易员。
一开始,贸易员高强度的工作让婆婆对我很是不满,却在看到我拿回家的工资后,眼珠子一转就闭上了嘴。
接下来,就是林齐有意无意总是透露出自己因为应酬压力太大,把我渐渐丰满起来的钱包不断地掏空。
我一厢情愿的以为自己为林齐解决了矛盾,却没想到一开始我才是个无头的苍蝇,一头扎进了他们联手织好的蜘蛛网。
陶婷拟的分割协议十分简单,因为我和林齐一直是租房结婚,我们的名下除了一张工资卡,几乎没有其他的资产。
这些年我毫不顾忌的当月光族补贴林齐和他妈,他丝毫没有想到我会有一笔巨额奖金,痛痛快快的在协议上签了字。
当我确认协议彻底生效后,彻底松了一口气,连忙办了一张新银卡,将自己的积蓄存了进去。
到了晚上,我拉着陶婷去了市中心六十八层的行政酒廊,把最贵的菜品点了个遍。
陶婷说着要让我这个恋爱脑好好补偿她,却在看到帐单后偷偷去付了款。
“以前赚钱光补贴渣男了吧,以后别再那么傻。”
说着,在我的口袋里放下了一枚已经掉色的钥匙扣,上面画着英国最大的车站。
酒廊的大堂中,我抱着陶婷哭的稀里哗啦。
陶婷从小住在我们家对门,在我被父亲殴打到呕吐的时候,是她举着比自己都高的拖把挡在了我的前面,就像是电影里面的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