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诗让管家招新保姆,管家办事效率很高,短短一天时间就找到了这么一个在保姆里算是手脚麻利的,还把背景给调查完了。有丈夫有儿子就好,省得再来一个周德梅。沈明诗放心了些,“行,先用看看,好的话就留下了。”保姆上菜的时候,沈明诗跟她闲聊:“英姐,听说你儿子也在云十一中?高几了?”“是,高二了。”“是吗?我女儿也是呢。他在哪个班呢?”“在清北班哩。”这个质朴的中年女人原本脸上都是只属于工作的认真,提起儿子,她便忍不住笑了,脸上满满的都是骄傲。云十一中的清北班,整个沂市都知道。她和丈夫一辈子没什么出息,但是这儿子,是真的从小就出息哩。他们一家子的未来都指望着儿子了。“呀,那可厉害了,学习真好。”白英搓搓手,憨厚地笑了笑,“您过奖了。夫人要不要喝点汤?今天炖了排骨汤,我去给您端一碗来吧?”“好。给先生也端一碗。”说起清北班,沈明诗知道摇摇是有那个实力进去的,但不知道她怎么选择了青藤班。青藤班虽好,但到底是不如清北班,不是说师资力量,是说学习环境。她和陆为修这几日清闲下来,想跟摇摇聊一聊。她和毛鸿运平时都有在沟通,知道过两天整个年段都要月考,这样的话……摇摇或许可以凭借月考成绩升入清北班?——他们做父母的,自然是希望尽力给孩子选择一条最好的路的。不好哄云十一中的月考在即,整个学校都不自觉地弥漫上了一层紧张气氛。比起高三那边连点儿笑声都没有的地狱模式,高二年段的氛围算是好多了,好歹……有点儿打闹声。比如柯明文和付以听,为了抢夺陆星摇的十张数学试卷正在大打出手。陆星摇无奈地拿回考卷,一人分了五张,“先抄,抄完换。”原以为硝烟就此暂停,没想到,两人对视一眼,付以听:“我一定比你先抄完!”柯明文:“呵,我今年听过的最好听的笑话!”付以听:“你给我等着!!”陆星摇:“……”不过数学课代表很快来收,不管柯明文怎么扯,也只抄了两张。在一片哀嚎声中,毛鸿运来了,开始上课。陆星摇隐隐约约还听得到柯明文的丝丝缕缕的哀嚎声。她有些好笑,随手翻开课本。景延拍了下她肩膀,“第几页?”“39。”后面也响起了窸窸窣窣的翻书声。本来是挺正常的事儿,不过陆星摇却是慢慢勾起唇。某个常年睡觉的人,今天不仅没睡了,竟然还会翻开数学书了。之前她没有跟他开玩笑,她的确是希望他可以在数学竞赛拿个奖,参与保送。她不知道他的数学天赋和实力,但反正不低。课间,付以听的手肘戳了下陆星摇,示意她看窗外。陆星摇抬眸看了眼,说:“你应该戳我后面那个。”——是孟沐桐,清北班的小班花又搁走廊那儿往里望,明明就是在望景延,还要拉个女生说话,掩耳盗铃。付以听偷笑:“戳他有什么用,把他戳没了他也不带抬头的。”补眠的某人还真给抬了个头,嗓音懒散:“嗯?”付以听一噎,有被打脸到,羞恼道:“…继续睡你的觉不香吗。”他才不听她的,往外看了一眼,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他戳戳陆星摇,“干嘛说应该戳我?戳我也没用。”陆星摇被戳得习惯了,一点反应都没有,随口回:“她就是来找你的,戳你让你看一眼,她也值了。”后面传来一声轻笑:“你还挺…善良。”“当然。”她毫不客气地接下这个夸奖。景延瞪了她一眼。即使她看不到。毛鸿运让李霓把考试的座位表贴出来,付以听拉着陆星摇去看。景延顿了下,也跟了上去。座位表是按上学期期末考的成绩排的班级和座位,陆星摇因为没有参加上学期的期末考,所以她跟景延和柯明文都是一间教室。景延本以为陆星摇要嫌弃一下她自己,没想到陆星摇开口就是:“你是怎么做到能在三个班里垫底最后的?”景延:“……”他看了眼那个表,直接指向柯明文:“他是最后。”“……倒一和倒二有什么区别?”“区别可大了,你别直接一棒子打死。”景延很不服气地挣扎。一边的柯明文白眼都快翻上天了,可真是牛逼死你了,一个倒二在这里叭叭什么,说得跟是正二一样,还含沙射影地鄙视他!他仗着陆星摇在,“是啊,区别可大了,两横跟一横的区别,可不是很大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