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妈出了点事,”她紧紧抓着手机,“你在港城有认识的人吗?事情太急,我买最近的机票也得明天才能赶回去,现在不知道我妈妈什么情况。”
“港城,”陆栩生想了想,“陆家在港城没什么生意,不过你可以找找周四哥啊,他对港城很熟的,他妈妈在世的时候,一年里有半年都定居再港城。”
听到周司屹的名字,孟盈的眼睫轻轻一颤。
几天前的那面玫瑰花墙,直白滚烫,看猎物似的注视,还有绅士地虚扶在她肩上的手。
似乎给了她十足的拒绝空间。
但她总有种无处遁形的忐忑。
“还有别的办法吗?”她抿了抿唇,手指绞在一起。
陆栩生看出了她的紧张。
女孩一袭没换的舞裙,黑色大衣,脖颈纤长,裙摆的天鹅绒羽在风中轻晃。
陆栩生的心念一动,伸出手臂,想以安抚的名义,握住她肩。
一辆黑色宾利迎面驶来。
车头正朝这边,轮胎擦过路面,冲击力灼得空气滚烫。
侵略性十足。
还有不到百米距离时,司机才踩下剎车。
车头跟陆栩生只隔了几厘米的距离。
让人心惊肉跳的距离。
陆栩生的手臂倏地缩回来,脸色发白地看向那辆车。
周司屹的手臂探在车窗外,修长手指夹了支烟。
漆黑的瞳孔眯了眯,目光甚至没有掠过他。
完完全全落在他身边的女孩身上,直勾勾,灼烫的注视。
心慌意乱,下意识后退。
后知后觉地发觉车过来时完完全全避开了她,她的白色裙摆没沾到一点雪粒。
跟她相比,陆栩生就狼狈多了,大衣上沾满了雪泥。
车停住,陈似拉开车门。
周司屹慢条斯理走下来。
他周身的压迫感太足,陆栩生本来憋了一肚子火,在看到人的那一刻气焰全无。
周司屹朝两人的方向走。
绅士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