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字他叫过很多次,情欲正浓的时候,揉她脑袋的时候,配合她找刺激的时候,嘲她好好学习失败的时候。
这次不一样。
是打算跟她做到死的语气。
周司屹在等着她过去。
孟盈垂下眼:“你伤好了吗?”
“死不了。”
“那也该好好养养,不应该到处跑。”
“是不该到处跑。”周司屹勾了勾手,“过来。”
那支烟烧到头,他的指节一碾,猩红火光无声湮灭。
成瘾的不是烟。
是她。
那双眼睛能轻易勾起他的全部欲念,所以明知道有爪子,会抓人,他还是懒于理会地碰了。
又懒于理会地上了瘾。
浓烈的欲,毫不遮掩的掠夺性。
就像谢老爷子说的,在这样的地方长大,从小开始,什么都靠杀伐争抢。
风雨欲来,她抿了抿唇。
“过去干什么?”
周司屹仍站在原地,漆黑的目光盯着她,有那么一刻,她被看得生出轻微窒息感。
修长手指停在她后颈,逗猫似的捏了一下。
“今天不是你生日,带你去游乐场。”
轻描淡写的语气,她抬头,周司屹的侧脸隐没在阴影里,神色并不分明。
脸色微微发白。
孟盈咬了下唇,后知后觉地想起这事。
那还是七月中的某天,跟周司屹的这段关系还没开始多久。
最混乱的时候,新鲜感没过去,欲望也最深。
有次结束是在黄昏,在周司屹那儿,裙子穿不了了,她穿着周司屹的衬衫。
周司屹在屠榜,把最新款女生必买的衣服挨个儿订了一遍。
她不想看周司屹,但被他捏着脑袋转过来。
以为是让她挑裙子。
但周司屹就抬头看了她一眼,在她气得又要别过头的时候,懒懒撂下句—
“有力气动没力气再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