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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p12017
来b市的那四年,赵五说过一句话:“人性是最没必要的东西。”
那种地方不讲人性。
这种生活在十七岁这个夏天有短暂割裂。
孟盈的水痘好了以后,谢凛陪她上了一周的课。
是谢谨德交代他的任务。
也有他自己的目的。
但那是谢凛十四岁到十八岁里最奇怪的一段时间。
白天在学校,过最熟悉又最陌生的学生生活。
夜晚肮脏,混乱,刀尖舔血。
有种深深的荒诞感。
又无聊透顶。
只有两次有点儿意思的时候。
第一次是物理周测。
那些题目谢凛都会,初中的竞赛题目,变成高中的试卷题目。
头顶的风扇吱呀旋转。
谢凛的食指勾着根笔,百无聊赖地转,转动到第三圈的时候,穿校服裙的少女闯入视野。
她坐在他前面,低着脖颈写试卷,马尾被草莓皮筋绑着,轻微摆动。
耳后的碎发毛茸茸的。
像橱窗里的洋娃娃。
不应该喜欢她。
很想亲她。
一遍。
两遍。
三遍。
谢凛画了半张试卷的草莓皮筋。
第二次是某天放学回家的路上。
谢凛去给她买零食,结果不出意外地被堵在小卖部。
好不容易出来的时候,看到她被一个混混搭讪。
姑娘脸都红了,又被吓白。
谢凛拎着零食袋过去,懒懒说:“做我朋友吧,孟同学。”
那混混是个小弟,估计见过他一两次,知道他的身份跟手段,被吓得特虚,喊小谢爷。
又对着她喊小嫂子,喊完把刚才那句话咀嚼了一遍,又哆嗦着改口,改来改去不知道叫什么,魂都快吓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