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迎着人悄然上了四楼,这里空无一人,只有几间简单的厢房,身边无人后,梧桐这才道:“主子没受伤吧?”
陆乘风摇头,将身上染血的外袍脱下,活动着手腕,道:“忙到现在连口饭都没吃,给我弄点吃的来。”
梧桐点头应是,想了想,忽然笑道:“主子,这可不关我的事。”
陆乘风抬眸。
梧桐道:“你自个砸自个场子啊。”
陆乘风知道她定然要提这一茬,道:“所以我刚刚说了,一切损失由锦衣卫出,你明日报个数去要钱。”
有陆乘风发话,梧桐也不怯,思考状道:“那我这是该要多还是该要少啊?”
“合乎情理范围,多多益善,反正不是我的钱。”
梧桐得令,高高兴兴出去准备饭菜了。
梧桐送酒菜时顺便带来一件干净的斗篷,她追了半天人,身上正热乎没穿,吃得差不多时,房门被悄然推开又关上。
陆乘风正系着斗篷,听到动静头也不回道:“怎么过来了?他两个呢?”
谢九霄答说:“他们先回去了。”
陆乘风还未系好,身后人环腰抱上来拥住她,没说话。
陆乘风手一松,系了一半的带子前功尽弃,她说:“怎么了?”
谢九霄头轻枕在她左肩,整个人黏黏糊糊的:“不知道。”
陆乘风失笑,转过身来:“难道是吓着了?”
谢九霄道:“小场面。”
陆乘风说:“我料想你也不是胆子小的。”
棘手
谢九霄刚刚饮了不少酒,身上染着淡淡的酒香气。
陆乘风抬手,肩上的斗篷滑落,屋内并不冷,二人也不在意,谢九霄目光炽热无比:“我们几日没见了?”
陆乘风道:“不才三日?托人送去的点心吃了吗?”
“吃了。”他略感委屈道:“什么叫不才三日?”
陆乘风往后靠倚,含笑看他,上下打量一番,忽然说:“我记得第一次见你时就穿的这衣裳吧。”
谢九霄想了想:“不记得了。”
陆乘风说:“我记得。”
谢九霄低着头:“记得那么清楚?”
陆乘风神情愉快,说:“当然。”
谢九霄窥她神情,俯下贴近她,不自觉低声唤道:“姐姐。”
陆乘风没说话,低下头笑,半晌才说:“我得走了。”
册子她已让人送到府,还得回去查阅。
谢九霄恩了一声,垂眸看她,目光隐含着不满:“可我们都三日多没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