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黎明和汪海已经双手抱头缩成一团。
汪海忍着痛哭哭啼啼道,“黎哥,你不是说郑超要给咱们扎起吗,那孙子怎么现在还不来啊?”
“我特么也不知道啊——赶紧找个机会溜号吧?”
黎明估计自己可能被郑超耍了,用力顶开面前的两个毛头小伙就想突出重围。
郭炎忽然从两人身后站出,一把揪住黎明的头发就将这小子从地上提起来,再一脚踹倒在地,“这就想跑了?没门!兄弟们,把这两个牲口给老子架走!”
“嘿,这不是汪海那小子么,怎么越混越没品位了?你跟了这个姓黎的啊?”
很快,郭炎将汪海认了出来,于是又嘻嘻哈哈的嘲笑了一番。
“郭哥,我——我也是路过这里的,我现在谁也不跟。”
汪海抹着眼泪还想狡辩一番,郭炎却不上当,大手一挥便道,“少跟老子装蒜!兄弟们,把这两牲口带到山爷那里去——”
“得勒!”
众人一阵说笑,揪起黎明和汪海就往广场东北角的一条巷子走去。
围观的群众见带头闹事的都是这一带的地痞流氓,哪敢多事?于是看完热闹后,都麻木而冷漠地散去了。
等这帮人一走,马明辉和郑超才下了汽车,慢悠悠地跟了上去。
十几个人一路穿街过巷,用了差不多十分钟时间,将黎明和汪海架到了附近一个叫“来一杯”的茶馆里。
此时已经是下午四五点过的光景了,茶馆前厅零零散散的坐了三四桌打机麻的人,再不像午后一点那么热闹了。
八九个混子将人带到茶馆后又出去办事了,郭炎只选了四个壮实汉子将黎明和汪海押进茶馆后厅的一个十来平米的小屋,脆生生到了一句,“跪下”。
黎明踉跄几步,站直了身子往正前方一看,发现一个戴大金链子,露出一口烟熏大黄牙的中年胖子正一脸阴笑的望着自己。
这个坐在一张木制长椅上,一手还搂着一个失足妇女的中年胖子不是别人,正是上午连面都没见到的乌振山。
其实这个茶馆还不是乌振山一伙的大本营,他只是下午过来收茶钱,顺带在这里玩了一会儿,没想到就碰到黎明他们在广场上闹事,于是就命郭炎把人带到这里来了。
“妈的,叫你跪下没听见是吧?”
郭炎一声骂咧,又猛地朝黎明的后膝盖弯处踹了一脚,黎明这才屈膝倒地,一脸憋屈地跪在乌振山面前。
汪海见黎明被踹,赶紧老实地跪在了他旁边。
“听说——你小子故意在我的地盘搞事,我想问问,是谁给了你这么大的胆子?”
看着跪在地上犹如落水狗一般的黎明,乌振山阴森森地笑开了。
话音刚落,小屋的铁门被“哐当”一声踹开。
两个器宇不凡,却一脸坏笑的年轻人很快出现在了门口。
屋内之人同时一惊,冷不丁地打了一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