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怀礼看着赵四坏笑的样子,忍不住就怒道,“这是我破例为你改的名字,换的新身份证,希望你以后重新做人——也希望你别再来为难我了!”
说罢,罗怀礼转身欲往小屋外走,赵四一把抓住罗怀礼的手又道,“且慢!”
“又——又咋了?”
罗怀礼战战兢兢地问了一句,此刻他真后悔自己一个人糊里糊涂地跑到这里来了。
“罗S长,你帮了我这么一个大忙,我还没有感谢你勒!”
“不用你的感谢,咱们以后别见面了就好——”罗怀礼态度坚决地说道。
赵四坏笑道,“不见面也可以——不过我明天就结婚了,地点就定在東海大酒店,我希望您明天能来参加我的婚礼,并做我的证婚人,我希望东海所有人都知道,我不叫赵登喜了,我现在叫赵德才。”
“就以为你改了这个名字就不是以前的赵四了吗?”罗怀礼定了定神,厉声问赵四。
赵四诡笑道,“为什么不可以?你先前不是说了让我以后重新做人吗?那我就以赵德才的身份重新开始我的人生了!”
“我明天还要去省城参加一个重要会议,没法来参加你的婚礼!”
罗怀礼觉得自己越软弱,赵四就会越爬到自己头上来拉屎,于是摆出自己坚决的态度后,他就快速转身,大踏步朝小屋的门口走去。
“罗S长——这么快就走了?一起吃个晚饭都不行吗?四哥已经为您订好了上好的晚宴啊!你这样走了他会恨伤心的!”
没想到,房门刚一拉开,战神就挡住了罗怀礼的去路;这小子也不出言恐吓,更不出手吓人,只拿着一把亮晃晃的剔骨刀,佯装提着左手的手指甲。
罗怀礼又看到那把让他做噩梦的刀子,吓得连连后退两步道,“你们——你们别乱来啊!我警告你们,我这次不是一个人来这里赴会的,我还带了特警队的人来,只要我半个小时没出去,他们就会冲进这里面来找我!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二十五分钟了,最多还有五分钟,他们就要进来了!”
“呵呵,我不过是想请罗S长给我做个证婚人,怎么就把您吓得这样啊?”
赵四又阴笑着走到了罗怀礼面前。
罗怀礼注意到,这小子手里此时竟抓了一把手枪,看他的样子,好像还在往里面装子弹。
“罗S长,有些事情,别以为自己把屁股擦得干净,别人就不知道——我听说你的小舅子两年前在修建东海到南江的高速时承包了一个工程,还听说贵公子两年前去澳大利亚留学时,那笔所谓的奖学金不过是金老九捐献的。”赵四边把玩着手里的手枪,边有条不紊地跟罗怀礼絮叨起来。
罗怀礼内心一阵砰砰砰乱跳后,赶紧用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道,“你——你听谁打胡乱说的,这些都是子虚乌有的事情!”
“呵呵,如果真是子虚乌有的话,罗S长干嘛这么紧张?”赵四装完了子弹,不由得将手枪一抖,罗怀礼猛然一惊就连连点头道,“我想起来了,我明天有时间,有时间来参加你的婚礼了!”
“您不去省城开会了吗?”赵四坏笑着问了一句。
罗怀礼连连摇头道,“不开了——是我把时间记错了,我应该后天去省城!”
赵四嘿嘿道,“那就谢谢罗S长了!咱们明天见吧!记得,我的婚礼十二点在東海大酒店准时举行,到时候一定请您准时参加哦!”
“一定,一定!”
不知道罗怀礼现在的心里阴影面积有多大,不过看到那副笑起来比哭还难看的神情,或许就能猜出个所以然来。
“那好吧,我就不打扰罗S了,请您再在这里面坐上一会儿,我还会有惊喜送给您——明天见!”
赵四说完这句,忽然揣上手枪出了屋子,就在他前脚刚迈出房门的刹那,两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就走进了屋内。
罗怀礼还没有回过神来,那两个阴险的男人已经消失在了他的视线里,转而呈现的是两抹艳丽的春。色。。。。。.
南江市,暮色四合。
马明辉带着静心在南航小区外的中餐店吃过了晚饭,又来到了殷世全的家门外。
一抹白炽灯光线隐约从门缝里射出来,屋内电视机的声音开得老大。
静心站在马明辉身边,却有些静不下心来,她深怕马明辉这次再吃一个闭门羹,而马明辉却胸有成竹地按响了门铃。
“怎么又是你们?还没有走啊?是不想让我用脏水泼你们啊?”
两分钟后,防盗门打开了,殷世全一脸不耐烦地探出头来瞪了马明辉和静心两眼就要关门。
马明辉挣大嗓门,黯然摇摇头道,“不妙啊——大事不妙!”
“什么不妙?!少在这里给老子装神弄鬼的!”
殷世全一脸纳闷地望着马明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