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者在苍梧、合浦两郡收世家之地,分于众黎庶,如若不从,尽皆杀之,聚齐钱财以为己用,世家敢怒而不敢言,黎庶却无不欢欣鼓舞。加入刘备军中的土人数不胜数,二者便在两郡练兵,相传那练兵之法亦是诸葛亮所传,其兵进退有度,队列整齐,可称精兵。步子山亦言我江东之兵不如其数月新兵多矣,且山多林密,瘴气横行,每年只有隆冬之时方才凉快可以行军。”听着谷利的介绍,三人齐齐皱起了眉头。周瑜感慨道:“竟不知交州环境如此恶劣,此非步子山之过也!如今刘备在两郡已占天时地利,若只凭军争,想是难如登天。我可占人和!彼不收世家之心,我可与之联络,颠覆刘备只在须臾之间也,想曹操在兖州之时,不听人言,攻徐州,乃屠城,擅杀边让,不也遭到以陈宫、张邈为首的世家反噬,迎了吕布入了兖州,只可惜吕布无能,不然当初就该灭了老贼,现在反为其祸。而今刘备不识大体,心向黎庶却疏远士族,岂非取死之道也?可令步子山暂缓军争,以退为进,我等在江夏广造声势。以此麻痹刘备军心,以为我江东不再与之争夺交州,而放下戒心,而我等派人扮作商贾联系世家。而后广撒钱财,趁机挑唆,大军趁机随后跟进,荆州、交州各世家必箪食壶浆以迎我军也!”“善!”听完周瑜的谋划,孙权十分开心,真要按照这个谋划,那交州必是他孙权的囊中之物。鲁肃却提出了一个问题:“还是步子山独率大军在交州行事?还是另谴一将督新军以为奇兵?跟进大军必一鼓作气而下,如若不然,我大军跟进不上,或作战不利,联络的各世家岂非被屠戮殆尽?”周瑜点点头:“子敬言之有理,步子山若独率大军,怎能瞒得过徐元直!故需另谴一将以为奇兵,奇袭之下方可成功。”“那都督欲以谁为将?”“子敬觉得谁合适?”“愚以为吕子明、陆伯言皆可,不知主公与公瑾觉得如何?”按能力来说,这两个人确实合适,但孙权和周瑜都皱起了眉头:“陆伯言正在操演大军,日后需为主公先锋攻略合肥。”这是孙权和周瑜早就定下来的事情。孙权也介绍道:“吕子明自在江上中毒箭以来,寒热反复,已然卧病在床多日。孤前往探视,见那疮口所流尽是脓血,臭味熏天,异常可怖,吕子明已然被折磨地消瘦如枯骨一般。孤如何忍心再令其舟马劳顿,这不是要了他的命吗?”鲁肃也是吃了一惊,他对吕蒙非常看好,这么厉害的一个家伙,日后肯定是要受到孙权重用的,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中的是何毒箭,怎的这般厉害?便连医者也是无法彻底医治吗?”“医者言说箭上并无他毒,只是浸了粪水。”“那为何毒性竟如此猛烈?”孙权摇了摇头,医者当初也是摇头,他们都不知道为何粪水的威力竟然恐怖如斯!刚开始的时候吕蒙还嚷嚷着轻伤不下火线之类的话,可是送到樊口的时候就有些不省人事了。同时嘴里还吐出清水,并伴随着发热,医者用尽了任何办法都没法检查出来到底是因为什么。只能将之归结为粪水抹箭的毒性猛烈,现在也只是在吊着命罢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一命呜呼。周瑜叹了口气:“还是我去吧!”孙权当即第一个不同意:“想交州蛮荒瘴疠之地,怎劳公瑾前往?万一出了什么好歹,令孤何安?交州得失对孤而言轻于鸿毛,公瑾之安危对于孤来说却是重于泰山,公瑾为我江东股肱,不可轻易以身犯险。不仅是公瑾,就连子敬也是如此,不行不行,孤绝对不会同意,此事休要再提。”不管孙权此话几分真几分假,但能如此说,还是让周瑜和鲁肃两人小小地感动了一下。周瑜笑道:“主公放心,瑜自在统率大军,又不上阵攻杀,自然无碍。”“那也不行,孤绝对不同意,再说,公瑾走了,荆州之事孤又该倚靠谁来?”周瑜道:“子敬之才不逊于瑜,主公可令子敬总督江夏之事,虎视竟陵、宜城、襄阳三城。程德谋乃老成之将,可令其在沙羡屯兵,若荆州有事,二人可并力齐驱,荆州可下也!且瑜在交州,必一鼓作气而下二郡,不给刘备增援拖延的时间,想来时间应该不超过数月,待六月炎热之前便可回返,那时宜城或许还未分出胜负。若交州迁延日久,则刘备已尽收诸郡之心,若我等再想收复,则更是难上加难。其在两郡,不但可令我江东大军无法集中北上西进,还可阴扰江东后方,若令其连接山越,则江东之南不负主公所有也!若二郡尽平,则亦说明其麾下世家心尽叛之,我等或可趁势驱兵交趾、郁林二郡,而后亦可进兵荆南四郡,而江夏若曹刘胜负不分,我等则不可坐收渔利,故交州之事急,荆州之事缓。交州若下,荆州东南二后方皆为我江东所有,我等若想攻荆州便可随时进军,荆州便在我手掌之间,还请主公明鉴。”周瑜说的很有道理,孙权也知道周瑜说的有道理,但是他还是不忍心看着周瑜离开。从他领江东之地以来,周瑜就一直在自己身边辅佐,帮自己平定江东内乱,而后开疆拓土,四面出击。如今更是大破曹操,这些胜利和成就无一不是周瑜给自己带来的。鲁肃虽然也很厉害,但有先入为主的观念,孙权就觉得什么人都不如周瑜,就连鲁肃跟周瑜比起来也差了不少。这是一种名叫安全感和依赖性的东西在作祟,有周瑜在,纵使曹军百万陈兵江北,孙权睡觉都能睡的很香。如果没有周瑜,即使江东四面皆平,孙权每夜也会心惊胆战。:()诸葛亮重生,一切尽在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