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笑,“从小跟您学的,自然像。”
温也拎着水啪嗒啪嗒走过去,趁人不注意狠狠在男生腰上掐了把泄愤,同时控诉,“我是他奴隶么?他又不是没有手,您和妈怎么还那么偏心他呀!”
他投来温和无害的目光,其中有仅自己可见的戏谑,“温叔明明整颗心都在你身上,刚一直问我你的近况。你搬个板凳坐过来,陪陪温叔他更开心。”
老温顿时笑得合不拢嘴,“司澍就是懂事。闺女,冰箱里有酸奶,你爱喝的那种。拿过来喝,咱边喝边学。老爸这回好好教你,不信入不了门!”
温也舒坦了,哼了声,转身跑出去。再回来时听话地带了个小板凳,捧下巴一本正经地坐到跟前看热闹……
周女士动作快,不到八点菜全部上齐了。夫妻俩坐对面,靳司澍和温也坐一边,小小的方桌上热闹非凡。
大人们心疼孩子廋了,自己不顾着吃,一个劲地给他们夹菜。而被公正对待的温也心情好了点,绘声绘色地讲起学校发生的趣事。二老时不时被逗得哈哈大笑,一顿饭在欢声笑语里和谐而轻松地度过了。
吃完饭又坐了会儿,靳司澍便起身告辞了。周女士立刻留人,“这么晚还回家去?夜里开车不安全的呀!”
温也抢着回答,“妈,他今晚不回,已经订了附近的酒店了。”
谁知她“哎呦”一声,满脸抗拒更不愿意了,“酒店哪是人住的!又不方便又不卫生,还冷,吃得也马虎。最近得流感的那么多,你万一生个病阿姨要心疼死的!”
“……”女孩白眼翻上天了。恨不得拿大喇叭喊:心疼心疼咱自个吧妈!人订的酒店一间卧室比咱家三室一厅还大,一晚上的费用比你女儿半学期的生活费还多,这样还能生病,那只有一种可能——富贵病!
他也笑,“阿姨,没关系的,我能照顾好自己,您别担心。”
“不行。”周女士在人身安全方面固执己见,“酒店退了,住家里,这样阿姨才放心。不急回家的话多住几天,阿姨每天都给你做好吃的。”
“???”温也气懵了,“妈!我们家哪有空屋住啊!”
“怎么没有。”她眉飞色舞地给出解决办法,“司澍住你屋,你过来和我住,你爸住书房,床啊被子都有,比外头舒心多了。”
引狼入室!
女孩恨那个偏要带他回来的自己。
男生同样语塞,显然温母的热心安排并不在他事先的预料里。
他斟酌着如何拒绝,不想周女士已经吩咐老伴下去拿他行李了。
老温取来钥匙,路过时同情地拍了拍他肩膀,“司澍啊,见谅。这女人一旦到了更年期,那是说一不二、惹不得!安心住下吧,跟温叔下下棋,钓钓鱼,好好休息休息。”
“……”期望破碎。这个家的温姓成员终究没敌过外姓压迫,窝窝囊囊地丧失了房间使用权。
“温温,把司澍带到你房间瞧瞧,看看有没有要添置的。”中央集权人说完进厨房切水果去了。
刚还略显拥挤的客厅一下子变得宽敞。男生俯身,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的脸,“这回,我可是无辜的。”
说完,迅速将人拉进卧室。
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