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没有就此放过她,修长微茧的指腹慢条斯理地蹭着她下巴地瓷白。
“自然是不甘心的,不甘心咬坏自己千方百计捉来的宝贝玩具。可比起得而复失,宁愿将猎物吞下去,化作骨血……一辈子逃不开捕猎者的主宰!”
说完,没有丝毫停顿地,男生锋利的犬齿啮住她的喉咙。
不疼,因为他没有真的用力。
但轻微的刺痛感和湿润感密密麻麻地裹挟末梢神经,这瞬间温也真觉得自己被捕获了,又惊又怕的眼泪不要钱地掉下来。
“浑蛋!疯子!神经病!放开……放开我!”她在有限的活动范围里拳打脚踢,只有脑袋被迫仰着,又哭又骂地怼着黑漆漆的车顶。
“靳司澍你是人不是动物!你不如承认自己是个心理变态控制狂!我还敬你是条汉子!”
“是你让我做不了人的。”
他装都不装了。松开牙关,灵活的舌尖辗转舔舐起她肌肤上的、来源于自己的轻微咬痕。
“我对她失控,是因为她伤害到了你。刚才在里面,我确实想像未开化的动物那样将叶曼颖撕碎,我控制不了自己。”
“可我偏偏是个人。”
湿滑的吻若即若离地来到她泛着幽香的脖颈深处,缠绵悱恻,将逐渐平静下来的人吻得不断向后缩。
“所以我不得不控制自己。就像我无数次想咬破你的喉咙,最终还是下不了口。连吻,都只能像现在这般轻柔。”
温也又气又羞,恨不得一巴掌将这个厚脸皮拍到外太空,“你还想得寸进尺!你再亲下去信不信我——”
“你什么?”
他动作一顿,深眸嗜红地缠上她梨花带雨的漂亮眼睛,“离开我?抛下我?还是像丢垃圾那般将我丢给其他女人?温也,我说过我不喜欢你突然出现又离开,现在再加一条,我不喜欢你轻易产生放弃我的想法。”
“说气话都不许。”
女孩愣了愣,再有表情时眼泪啪啪地掉得更厉害了,“凭什么啊靳司澍,我是卖给你了吗?我是你奴隶吗?你对我不好我凭什么不能不要你,你是比别人缺条胳膊还是少条腿啊!?”
“我不会对你不好。”
他手撑在副驾驶头枕上淡淡嗤,“倒是你对我很坏,都不用比别人缺条胳膊或者少条腿。”
“我……我什么时候对你坏了!”温也有点心虚地挪开眼睛。
“恩,也不算坏。是我自己自作多情。”他语气怅然地轻嗅女孩领口的橘香,“一晚上一口东西没吃,被亲爹打,被亲妈无视,还被某些人怀疑东怀疑西……窦娥都没我冤!”
“我只是……”她没说出狡辩的话。
“只是什么?一个靳研松一个叶曼颖就能让你方寸大乱说出不要我的话……温也,你是不是没把我在宴会上说的话听进去?
女孩蓦地咬唇,心一悸一悸地疼。不是没听进去,反而他说的每句话都清晰回荡在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