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鲁伯性子一向懦弱,本事也不大,谁成想他竟是安南叛贼,所以也不能全怪齐王。”
这人说话了,皇上本事火气极大,听到这话竟也压了几分。
“他啊,他还不知自己闯了多大的祸呢!”
“不过臣听说,齐王和楚王一起负责此案的,齐王有错,那楚王也有错吧。”说着薛怀看了谢凛一眼。
谢凛先咳嗽了两声,接着上前,“大将军说得对,儿臣也有错。”
皇上沉了口气,他自然是清楚怎么回事的。齐王为抢功打伤了楚王,还不许他跟着一起去捉拿鲁伯,而他自己又能力不足,竟让人逃了,这才有了白玉桥宣读遗诏一事。
怎么论,这都怪不到谢凛身上,况他知道却也没阻止。
“你身上有旧伤,需得养着,这才没有去缉拿鲁伯,倒也怨不得你。”皇上道。
谢凛垂眸,皇上一句话抹去了谢璋打他的事,但也算没有将锅推给他。倒不是他公道,而是他还有交给他去办。
薛怀是个老狐狸,心思一转就明白皇上的意思了。
“皇上,鲁伯说安南王没死,看来我们之前的猜测是对的。”
皇上听到这话,脸色青沉,“哼,当初我们两方决一死战,他方几乎全军覆灭,便有传言说他死了,可没有看到他的尸骨,我始终认为他还活着,并且暗中积蓄力量,等待反击。”
“如此的话,他们要按捺不住了。”
皇上点头,“朕召大将军进宫便是要商议去安南剿灭逆贼一事,你怎么想的?”
薛怀站出来道:“臣愿领兵去安南剿灭逆贼,砍下安南王人头,带回来向皇上复命。”
皇上听到这话,满意的点了点头,却道:“大将军去安南,朕自然是放心的,只是朝廷也不可缺了大将军,毕竟燕地也不太平,若他们趁机扰乱平都,岂不两头难顾。”
“皇上的意思是派哪位将军去安南?”
皇上垂眸片刻,而后抬眸看了一眼谢凛,“楚王年纪也不小了,该出去历练历练了。”
薛怀眯了眯眼,继而道:“此事事关重大,而楚王着实太年轻了,恐难当大任,不若命一位年长且稳重一些的与他一起,遇事也能商量。”
皇上点头:“还是大将军想得周到,那依你所见,哪位将军合适?”
“倒也不必是武将,瑞王有勇有谋,且上过战场,臣觉得他就合适。”
四殿下瑞王,母妃原只是武成王府的一名舞姬,武成王登基为帝,她因身份低微,只封了贵人,母子俩在皇上眼里,大抵跟透明人一般。
皇上思量着,明显有些犹豫。
“父皇,听闻四哥熟读兵书,胸有智谋,儿臣跟在四哥身边,也能受他熏陶,此次就由四哥任主帅吧。”谢凛道。
听得这话,薛怀和齐王都看了谢凛一眼,不解他是怎么想的。
这差事办得好,功劳不是他的,办得不好,他一样受罚,完全讨不到好处。
一南一北
从承天宫出来,薛怀故意慢一步,等谢凛从大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