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是齐王谢璋,他冲着萧定北大吼一声,同时牵动脸上的伤,疼得咬牙切齿的。
这伤就是萧定北打出来的,脸上还算轻的,身上更多。想到皇上的态度,分明是他单方面挨打,可皇上却说他俩是互殴,谁都有错,因他伤重一些,便罚萧定北回家自省。
可自行了没两日,他就大摇大摆出门了,竟还擅闯刑部衙门!
太放肆,太不把他放眼里了!
萧定北解不开身子,干脆用刀将绳子割开了,等将苏知行扶下来,让他靠着苏知微,他这才转身看向齐王。
“你们动用私刑,想屈打成招不成?”萧定北怒喝。
齐王皱眉,“刑部审案,轮不到你置喙!”
“你们审别人,怎么审都行,但不能对苏知行用刑。”
“本王用不着听你的!”
“你不听也得听,不然本王拆了你这刑部大牢!”
“你!”
“你也可以去皇上面前告状,本王就反告你滥用私刑,不够格为刑部主事!”
齐王咬牙,若是别人跟他说这话,他只觉的可笑。他擅闯刑部,妨碍审案是摆在眼前的事实,如今反口却要诬陷他,皇上即便不偏心他这个儿子,公正的来讲那也是对方的错,他还有脸反告他。
可对方是萧定北,皇上不止给他三分面子,还有连他这亲儿子都没有的三分偏爱。
他要非告他,许还真能将他从刑部主事的位子上赶下来。
“那首反诗的笔迹就是他,他也承认出自他手,但说是自己抄写的,如此狡辩,我们还不能用刑?那摆着这些刑具还有什么用?”齐王压着火气道。
萧定北哼了哼,“他说是鲁伯府的公子作的诗,让他抄写的。”
“可笑。”
“你审问过了?”
“鲁伯府公子说自己没有作这首反诗。”
“他俩都不承认,你就去调查,去找线索,而非是酷刑逼供。这样即便苏知行承认了,那还是真相吗?皇上要的不是谁写了这首反诗,而是背后操纵之人,甚至是一股意图造反的势力!”
听着这话,站在齐王身后的人抬起了头。
而他抬头的同时,也感受到了一股炽热,再看过去就见苏知微正看着他,眼里满是不解。
谢凛微微呼出一口气,小声对齐王道:“三哥,云北王说的也有道理。”
齐王瞪了谢凛一眼,“这里轮得到你说话?”
谢凛低下头,不说话了。
不过萧定北的话,确实如醍醐灌顶,齐王总算意识到这件事不是表面那么简单了。
苏知行一商户的儿子,他背后能有什么势力,反倒是鲁伯府,他家倒更有可能。
但不论如何,他不想和萧定北硬碰硬,因此每次碰上,吃亏的都是他。
齐王命官差将苏知行关回大牢,苏知微虽然不放心,但也只能放开弟弟。
“知行,别怕,姐姐一定会救你出去的!”
苏知行怕姐姐担心,用力擦干眼泪,重重点头,表示自己会坚持住的。只是抬头,不经意看过去,看到了站在齐王身后的谢凛,先愣了一愣,随即要开口。
谢凛冲他摇了一下头,他便没敢喊出声,只是一脸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