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淮道:“我托了好几个朋友,终于问到一个在鲁伯府当差的同乡,他本不敢说的,我塞了他一锭银子,他才说了。”
“什么?”
“说是刑部在搜查顺平侯府的时候曾找到一本诗集,而那本诗集里有一首反诗。那同乡不知诗的内容,只说好像是讽刺当今皇上的皇位非是名正言顺得来的,是偷窃而来。”
听到这话,苏知微已倒吸一口凉气,她想到了白锦和长公主秘密找寻的传位诏书,先皇似是将皇位传给了安南王。
而这封诏书被谢凛夺得,已经到皇上手里了。
即便销毁了,皇上定也十分在意这样的流言,会不惜任何手段将之扼杀。
“这诗集乃是一年前顺平侯大爷孙玉章举办的雅集,在场的几位公子作的诗,因此刑部立即将几位公子押到了衙门,至于是谁,还要经过审问。”姜淮说着看向苏知行,后面的话不言而喻了。
苏知微捂住胸口,转头看向弟弟,“所以那次雅集,你也参加了?”
苏知行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点头道:“宇哥儿,也就是鲁伯府的小公子,他和这孙玉章认识,非拉着我去凑热闹,我百年跟他去了。”
“你可作诗了?”苏知微忙问。
“我哪会作诗。”
听到这话,苏知微正要松口气,但弟弟又道:“可那是雅集,不作诗会被笑话的。”
“所以?”
“宇哥儿做了一首诗,让我按他的抄了下来。”
苏知微一下扶住桌子,“那首诗里的内容,你还记得吗?”
苏知行摇头,“过去好久了,我哪还会记得,不过就记得那首诗狗屁不通,还不如我自己作一首。”
说完,苏知行见姐姐脸色不好,忙去扶她,“姐,你怎么了?”
苏知微已经无力骂弟弟了,只问他一句:“你可知咱苏家九族有多少人?”
“啊?”
灾祸接踵而至
苏家九族还有不少人,拉出去都砍了,也要血流成河的!
这个局既然是白锦设下的,那和谢凛就脱不了干系。苏知微稍一思量,嘱咐弟弟在家里没出去,而后急忙去菩善堂了。
她匆匆来到后院,进了西屋,正见师云落给谢凛换药。他身上很多处伤,最严重,差点要命的伤在心口。
那里被刺了一刀,此时还未结疤,血肉模糊的。
苏知微再看他面色苍白,虚弱的好似一尊瓷娃娃似的,当下实在无法开口。
“顺平侯府的案子已经了结,这时候刑部却扯出反诗的事来,看来谢璋身边有安南王府的人,已经引他中计了。”
见到苏知微,不用她开口,谢凛已经将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