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知微其实不冷,但还是裹紧了身上的毯子。不知为何,她总觉心里不安,好似有事要发生了。
“谢凛,什么时候回来?”她突然问道。
“主子刚走不久啊。”明镜答道。
“是么。”她以为好久了呢。
翌日用过早饭,东院的许嬷嬷来传话,说是江母让她去东院商量江墨砚和林语柔的婚事。
许嬷嬷走后,莲心撇嘴,“亏得姑娘已经不在意大爷了,若在意的话,岂不是会伤心,他们江家可真会欺负人。”
苏知微摇头笑了笑:“是啊,他们可真会欺负人。”
来到东院,江母满面笑意的跟她说:“林家同意这门亲事了,还说希望这个春天就把婚事办了。”
苏知微笑,“那自是极好的。”
江母点头,“他家姑娘已经二十二了, 早错过嫁人的好时候了,而且还是庶女,我们江家肯娶她,还是做正室,他们家偷着笑才是。不过不管怎样,这门亲事,我还是很满意的。
“那林二姑娘应该错不了。”
“是,等她嫁进来,我也能松口气了。”
说到这儿,江母又看向苏知微,“只是这聘礼,自然要准备的丰厚一些,毕竟咱们江家也是有头有脸的。”
“是。”苏知微低头不接话。
江母咳嗽了几声,道:“我到底年纪大了,身子不中用,便由您来准备聘礼一应事宜吧。”
“这……”
“你不愿意?”
苏知微笑了笑,“为了夫君好,为了江家好,我自是愿意的。”
“那太好了。”江母满意的点头,又道:“放心,便是那林二姑娘嫁进江家,砚哥儿到底爱重你,我这个婆母心也向着你。”
苏知微嘴角扯了扯,谎话说多了,她是真不怕天打雷劈啊。
“有婆母这句话,知微必定尽心。”
这话音刚落,江映画气冲冲进来了,她头发有些乱,左脸红肿,上面还残留着巴掌印。
一进厅堂,她就哭,“娘,那林语柔委实不讲理,见面就让婢女打我,看我的脸打的。她这般泼辣,断不能让她嫁进我们江家。”
以前见江映画受委屈,江母必定是赶紧上前哄着,抱着,替她出气,现在看到她,只觉厌烦的紧。
“人家平白无故为什么打你,定是你又挑事了。”
“娘,您当真不疼我了?”江映画哭着质问。
“我疼你,也要你有良心才行。”
“我怎么没良心了,我这些日子天天在您跟前伺候,您就一点不念我的好!”
江母皱眉,“做儿女的伺候父母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你要这么不情愿,以后干脆就别进我这院了。”
听到这话,江映画便知哭也没用,江母执意要江墨砚娶林语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