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眼的目光清明平和,没有任何闪躲和心虚,恍若君子。“我确实没资格要你分手,但想问几个问题。”“你说。”魏宇很沉得住气。“项目推进迫在眉睫,翟智诚缺钱才哄着我进去做冤大头,若钱花光了批文还没弄好,怎么办?赵立夏说他在外面的债不少,一旦约定的时间要抽钱出去了,只怕要疯。翟智诚发疯,他的矛头肯定对准你我。我这边好处理,亏也就亏点小钱罢了。你呢?他在你和云舒的关系上做文章,报复你,你怎么避免云舒被影响?你家里人知道了,若是恼怒施压,你怎么避免云舒牵扯其中?”“虽然我和云舒离婚了,但我依然不想她和儿子面对这些难堪的事。”魏宇知道自己遇上此生最难缠的对手,他既聪明又自信,既诚恳又奸诈,指着他的软肋,令他无法还手。他固然不怕方洲,也不怕翟智诚,却怕贺云舒。他怕爱情的时间太短,不足以应对这么多的波折。魏宇捏了捏手里的香烟,有点后悔刚才说不抽了。方洲仿佛洞悉一般,取出打火机递过来。他看着那一元打火机透明外壳里晃荡着的易燃液体,仿佛是一触即发的现实。方洲见他不接火机,点燃了凑去他烟上。他终于含了烟,吸一口道,“我不会和云舒分手,但会想办法解决这事。”“通个气,怎么解决?”魏宇不想说。“有难易两条路。”方洲伸出一个手指,“先说简单的,那就是和云舒分手。分手最容易,万事皆休,对大家都好。”魏宇捏着烟,任由火光燃烧,屹然不动。方洲伸出天平贺云舒没太明白方洲所谓的‘保护好自己’是什么意思。那个周末,父母和娃在游泳池里玩得开心的时候,她一直在琢磨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