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
历卓言沉浸在过往中没能看着眼前的路,经过拐角处时正巧撞上了长平殿出来的一个小公公。小公公吃痛一声栽倒在地,抬头一看竟是历卓言,随即吓的浑身发抖往地上一跪不起,口中不停的说着,“历先生,奴才该死,没能看到历先生,还请历先生恕罪。”
历卓言对过去的回忆戛然而止,回过神看了一眼地上的小公公吓的正浑身发抖,于是才开腔说道:“无碍,快起来去忙你的吧。”
“谢历先生不怪之恩,奴才下次再也不敢了。”
历卓言摇了摇头,“无碍。”说完,历卓言绕过他直奔了长平殿。历卓言跨过门槛进入了前殿,然而刘岳这时仍旧跽坐在榻上,听闻脚步之声,刘岳微微偏头,扫了历卓言一眼之后再次把目光落在了那棋盘之上。
“岳儿可还是为这棋局烦恼?”历卓言笑着过去,褪了鞋后撩袍上了塌。
刘岳目光落在棋盘上,口中却说:“父皇让你过去,可是为了城门那一事?”
历卓言苦笑,正如刘赫自己说的那样,刘岳是越来越像他了,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殿下何必明知故问。”
刘岳冷哼一声,“你给元儿的是何物?”
历卓言坦言道:“出于日后的联络,为师在那木匣中放置了一地址,以方便日后传递书信之用。”
说到这里,刘岳方才抬起头,赞赏的目光看着历卓言说:“历先生考虑的周到。”说罢,刘岳从瓮中捻了一颗棋子搁置与期盼空闲之处,而后慢慢抬眼,说道:“历先生觉着我这招走的可好?”
历卓言仔细看了一眼棋盘上的局势,“伯仲之间,稍有差池满盘皆输,从殿下方才这一手棋来看,倒是有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意味藏于其中。”
“一步错,步步错,甚至会满盘皆输,父皇这盘棋输就输在,他看中的人并非治国之才。”刘岳脸色冷淡,他懒得在看这一盘棋,而是抓起棋子扔进了翁中,哗啦啦一阵声响过后,刘岳甩袖下了塌,赤脚走在殿内说道:“刘显和刘念无论是谁坐上了储君的位置,怕是都没那么容易坐稳的。”
刘岳在历卓言的注视中来回踱步,似是有一种烦躁的气息从体内散发出来,历卓言观察了半天,方才露出了微笑,“殿下可是想念元儿了?”
“莫要胡说八道。”刘念一转身,寒气逼人的看着历卓言,“历先生莫不是嫌在这师傅的位置上坐得太久了?”
历卓言依旧笑着,“殿下看似心智早已成熟,实则在一种事情方面还无法自持。”
刘岳怔了怔,“何事?”
“儿女私情。”
刘岳不知怎么脸上就如火烧一般,连忙干咳两声转过身去,“儿女私情有何可眷恋,又无法助我成大事。”
“为师方才也说了,殿下年纪尚小,慢慢就能够有所体会了,这儿女私情也是这世间无法逃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