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纯情的冲击力,反而比无拘束的欲望更甚。
薛定谔的纯情
对于她的那些角色是这样,凌野好像也是这样。
像今天这样的夺冠奖励,他就算向她索要一切,气氛放在这里,她都不会不给。
但她怎么也没想到,凌野有些观念居然比父辈还要老派,那种骤然收束的禁欲劲儿太干净了,反而有种特殊的魔力——
像是浇在炭火上的一滴冰水,滋啦一声,在本就暧昧到快要化了的空气四散开来。
让她也跟着进入了一种仿若初恋的氛围里,心悸比直白的刺激更绵长,但又空落落的。
回到沙发旁边,凌野已经将t恤和衣服穿了回去,靠坐在光下。
见她过来,先是前后打量了一眼她的裙子,这才凑过来,熟门熟路地将她抱到自己腿上坐着,手臂收紧,在温晚凝泛红的耳后用力亲了两下。
温晚凝已经对他这个吸铁石一样的性子逐渐脱敏,问他,“刚刚在看什么?”
“看姐姐的裙子还能不能穿。”
那种暧昧的味道已经散了,凌野的语气也恢复了一贯的认真。
她像被提醒到,这才低头左右转身,摸了摸压在身下的裙摆。
比上次的小衣服好多了,只是皱了点,内搭在大衣里还能穿出去,保住她最后的体面。
温晚凝莫名看不惯他这副无事发生的样子,扶着他肩膀转过身,重新坐下,“你上幼儿园的时候什么性格,也像现在这样,随手掀女生裙子?”
没料到她又提起这一茬。
“没有,”凌野长睫半垂,隔了一秒才又抬起眼来,就事论事地跟她讲道理,“我问过了,姐姐刚才说可以。”
“说可以碰,可以亲,只要我能快一点。”
温晚凝:“……”
这世界上,到底还有什么不要脸的话是凌野说不出口的。
亏她刚刚还在感慨他纯情。
这到底是什么薛定谔的纯情。
她几乎是难以置信地瞪回去,满眼嗔怒,可凌野却仿佛被她这一眼剜得很爽,薄唇微勾,连眼神都变得更沉了。
眼看着他的睫毛又开始往下耷拉,腿下的动静也有些不对劲,温晚凝赶紧往后撤了撤,引着他把头抬起来看她。
她竖起三根手指,先往下掰了一根,“以后不许当着我面说这种话。”
剩下的两句戒令还没想好。
凌野已经压着嗓子“嗯”了声,拿侧脸过来蹭她另外两根手指,离开前轻轻咬了咬她指尖。
洗手液的皂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