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晚凝没反应过来他这通电话的用意,看了看周围稀疏的人流,“我快到出口了,准备找个地方等你。”
“我不去庆功了。”他说。
温晚凝一顿,“你是主角,车队怎么会同意你不去?”
“说我不太习惯这种高调的庆祝仪式,上次受的伤还没好全,也不能喝酒,现在只想躺下休息一会。”
捕捉到“躺下”这个词。
她有点懵,“你在哪里?”
“p房后面的房车,”凌野回答,“姐姐来过,位置和上次巴林站差不多。”
他声音低缓,像一弯闪着银光的鱼钩在水波里隐隐暗涌,偏偏又很会示弱和乞怜,“来陪陪我吧。”
“这个点围场已经关了,我找人接你,没有人在。”
青春的朝气和莽撞也是能传染的东西。
好像从他一路直冲过来,停到她面前,把下颌蹭进她手心的那一刻,温晚凝整个人就有点不对劲了。
大脑中的某一块早已从冷静的蓝染上了原野般的绿意,在凛峭的春风里汩汩吹动着,开出大片蓬勃的花。
思考权衡的能力都还在,但那把天平早已经无限失衡,在名为凌野的那一侧预先加入了太多的砝码。
像是给冠军的限定让步。
温晚凝不再去细想转身的得失,把大衣前襟拉起,一路跟着白天的那位亚裔小姑娘回到了凌野的房车门前。
温晚凝深深吸气,拧动门把手进去。
房间里没开灯,只有高处的防火警示器亮着小红点,时不时频闪一下。
她的眼睛刚刚适应黑暗的环境,还没来得及喊人,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香槟酒味。
下午领奖台上开的,将凌野浑身里外浇透的香槟雨,混合着那种她熟悉的薄荷香,铺天盖地往她全身压过来。
连惊呼出声的时间都没给她。
凌野单边膝盖抵进她腿间,手掌握紧她的肩膀,直接就将她掀倒在了旁边的沙发上,舌尖顺着她的唇就往上颚刮。
演过那么多戏,温晚凝从来没接过这种吻。
这种恨不得要把她生吞了的吻。
她现在才知道,凌野前面那几次亲她有多克制。
不许说话,不许喘
所有的窗帘都已经放下。
房车的隔音好得惊人,整个世界坍缩为眼前的沙发一角,温晚凝的长发散开在沙发的软垫上,耳中只剩下他粗重的鼻息,和犹如野兽般的吞咽声。
凌野吻得很深,呼吸声明显得直钻天灵盖,让她整个大脑都昏昏沉沉的。
还是那种毫无章法的野蛮劲儿。
又因为她今晚愿意为他而来,因为她的纵容,骨子里压抑着的躁动天性彻底被释放,脱枷而出。
唇珠和下唇被尖锐的犬齿碾过,他的气息滚烫而凶猛,从舌尖掠夺到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