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本人?。
安蕴秀此刻就在午门外,自?听闻宋首辅回京便预知了这边的动静。面圣自?陈不被允许,亮明身份的下一刻,围上来的也只有尖刀利刃。
她?面不改色,笑意盈盈,一开口却尽是凌厉:“放肆。”
能引得幕后之人?设局围剿,看?来自?己这靶子当得很成功。只不过江与舟同样?布置好了一切,这出戏要自?己到场才能唱得下去。
安蕴秀轻抬手臂,松下的指节间赫然垂着一块玉质坠饰。守卫并不识得玉坠的成色和做工,却能看?到,那上面雕刻着的层层叠叠的小山。
守卫顿时脸色大?变。
安蕴秀轻轻一甩,将玉坠握回手中,只身坦然地穿过刀剑林立的守卫。
当初前往奉山县时,追赶上来的杨新觉塞给她?一个玉坠,说是方松鹤代为转赠。那方松鹤又是为谁赠送的呢?宿凌的冠礼已经戴在头?上了,能差使工部尚书的人?似乎也不多。
当年传胪时百感交集,前路迷茫的安蕴秀只能摸着腰间的木珠子给自?己打气?。不成想细微之举被人?看?在眼里?,彼时一枚除了名贵别无他用的玉坠,如今也已经被宿岑发?展成了他自?己的象征。
岑者,山也。
玉坠上篆刻的,是层层叠叠的,小而高的山。
安蕴秀踏入大?殿时,原本的争吵有一瞬间的安静。她?却不甚在意,直直望向上首仿佛事不关己的小皇帝,瞧见了他手中把玩的相差无几的坠玉。
成长?得……还算不错。
有个给力?的老板,自?己做起事来也放开得多。安蕴秀笑眯眯地问候了一圈:“诸位好啊。”
“有段日子不见,但是这么迫不及待地用我来结案,似乎不太妥当吧?”
一片静默中,洪继昌率先开口:“安蕴林,你还敢回来?!”
“有什么不敢的?我也有一肚子委屈想要请皇上和宋首辅做主?呢。”
安蕴秀边上前边瞟了江与舟一眼,见他面色如常才放心地转过头?继续掰头?:“徐知府之死尚未有眉目,倒是牵扯出不少旁的,比如,潜入天牢的刺客?”
“我若是死在天牢,诸位大?人?查案可不就更艰难了?证人?身死这种事不是没发?生过,为了避免朝局混乱,微臣不得不保全?自?己。”
安蕴林能说会道的程度可不是盖的,众人?原以为他又要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将死局盘活,不成想他拍了拍手,另一个衣着华贵的人?走了进来。
来人?气?质非凡,举止却有些过于拘谨。待他报上名号,众人?终于知道他为何踌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