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忖片刻,忽然拉过安蕴秀的手:“所以,我?愿与你,共享秘密。”
……
皇帝在琼林宴上开了金口,让安蕴秀次日去新岗位报道,可直到日上三竿,内阁众人齐聚一堂,新入阁当记事官的江与舟都已经到了,唯独没有?见到安蕴秀的身影。
洪继昌不由?得挖苦:“安蕴林面子还真大啊,这么多人等他一个。”
“上值时间?还未到,洪大人不要?着急嘛。”
“那我?们来这么早是为了什么?就因为他一个,所有?人都要?等着吗?”
洪继昌从洪天璟那儿大致知道些原委,眼见安蕴秀迟迟不来,还想趁机发作将人逐出内阁。没想到下一刻,一道清朗的声音就传了进来:“在下没有?来迟吧?”
安蕴秀看了看日晷,拍拍心口:“看来是没有?迟到,只?是诸位大人勤勉,下官惭愧,以后必定向诸位多多学习,再也不踩日晷的尾巴了。”
玩笑归玩笑,她?说完这话,立刻拿出态度恭恭敬敬地行了礼,一一拜见内阁众臣。
洪继昌目露迟疑,一眼不眨地打量她?,妄图找出一丝不合时宜的地方。却被安蕴秀微笑反问:“洪大人,有?事吗?”
“……无事。”
洪天璟敢做这样的事,定然是过了洪继昌的明面,安蕴秀对这不管女儿死活的老?登生不出任何好感。眼下自己卡着点上任都能让对方这么失望,往后抬头不见低头见,交手的机会还多着呢。
宋鸿卓乐呵呵地上前打圆场,对于?这个结果?十分满意。说了一段慷慨激昂的话鼓励年?轻人努力拼搏后,安蕴秀便与江与舟站在了一起?,开始履行记事官的职责。
江与舟的目光总是若有?似无地瞟过来。
安蕴秀原本还在认认真真地记事,被这道目光看得受不了。她?轻咳一声,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我?昨夜似乎是醉了。”
江与舟语气平淡:“看到了。”
“……看到了?”
安蕴秀想了想,寻找洪云韶那一出闹得声势不小,江与舟跟上去看热闹也有?可能。不由?追问道:“你都看到了,不知道帮着照看一二?”
江与舟抬头,神态认真道:“可是是襄王把你带走了。”
“……”
安蕴秀欲言又止,不知道该怎么辩驳。
江与舟神色依旧淡定,提议道:“或者?我?们可以探讨一下,你明明滴酒未沾,为什么会醉?”
安蕴秀终于?找回声音,冷笑一声:“我?也想问,我?头从到尾似乎只?喝了你敬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