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朋友圈岑西当晚就刷到了,她记得第一个跑出来评论的还是李佳舒。
李佳舒说,不是我,我总被拉黑。
毛林浩说,也不是我,我在吃馒头。
毛林浩继续说,我问你的题你还没回我呢,我也去发一条有些人总不回消息怎么办!
严序姗姗来迟,立刻圈出重点,你给我把“些”字去掉,而后又直白道,你语文也考个一百四十三分和人家门当户对一下,兴许就愿意回你了。
严序后面这条评论一出,下面全都开始复制粘贴跟起了队形。
评论区热闹得下拉好几回都拉不到底。
而此刻,动态下面空空荡荡,没有一个人回复,岑西这才忽然想起,自己这个账号并没有和南高其他人加过好友,因此也看不见他们曾经发过的任何东西。
岑西如梦初醒,退出了周承诀的朋友圈。
周承诀的消息应该是在她下车没多久后就发来的,问她到宿舍了没有。
紧接着便是问她晚上准备去哪办事,和他说一声,他能接送。
岑西本想回他一句不用,想了想,又将打好的两个字直接删除,点进他头像,狠下心把人拉进了黑名单。
吹风机轰鸣声掩盖了一切她不想让人听见的声响。
吹完头发后,岑西又去洗了把脸,顺便用浸过冷水的冰毛巾敷了敷略显红肿的眼睛,而后少见的没有抓紧时间坐到电脑前写稿,而是昏昏沉沉爬到小床上,抱着被子愣愣出神。
到后来,岑西是被汪月的视频电话叫醒的。
汪月说差点忘记告诉她家里地址,挂完视频后,给她发了个定位过来。
岑西迷迷糊糊间点开定位,被“陆景苑”那熟悉的三个字惹得一个激灵,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汪月工作能力很强,身兼多职,工作之余还参与了不少公益事业,因而常年在世界各地到处飞,并不久住南嘉。
加上前几年,她在隔壁常安市参与了一个重点帮扶项目,项目很大,时间跨度较长,她日常大多数时间都住在常安。
岑西也跟随她在常安久居了四年。
期间,她不曾离开过常安,更没再回过南嘉,因而并不知晓汪月在南嘉的住处。
看着陆景苑那熟悉的定位,再联想到汪月先前打电话来和自己说的事,她心里不免生出些不得了的猜测。
岑西心跳莫名快了些许,下意识扫了眼时间,发现自己方才睡过头后,也没功夫继续细想,匆匆忙忙下床换了身衣服,把乱糟糟的头发简单梳好后,也来不及扎,拿起包便小跑着冲出社工宿舍。
没成想周承诀居然还没走,那台惹眼的黑色跑车仍旧和几个小时之前一样,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停在福利院门口不远处。
岑西当即停下脚步,本想转身绕道走,哪想到周承诀反应比她还快,没等她跑出去两步,便直接将人逮了回来。
“跑哪去?”周承诀不由分说地直接将人塞回车上,“都说了要去哪我直接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