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序没懂他什么意思,只愣愣地给他指了指方向。
周承诀一刻没多做停留,脚下像是有某种力量牵引着往那个方向跑去。
走廊另一端尽头,岑西正蹲在一个五六岁大的小女孩面前,温柔地安抚着她的情绪。
“西西妈妈,我害怕……”小姑娘奶声奶气道。
福利院里的小孩管每一位社工和志愿者都叫妈妈,不论年纪大小,岑西显然已经习惯这样的称呼。
“不怕。”岑西将小孩往自己怀中搂了搂,“一会儿乖乖地跟着这个阿姨进去做检查就好哦,西西妈妈在外面等你,检查完了咱们就可以一块出去买糖吃。”
晶晶点点头,可临近要被带走检查时,还是忍不住带上点哭腔:“那西西妈妈要等我哦。”
小女孩被牵进门的一瞬间,岑西只觉得手腕忽地被一阵熟悉的力道扣上。
下一秒,那人紧握着她手腕,生生将人带往不远处的安全通道。
岑西条件反射的反抗,几乎在触及到周承诀背影的一瞬间,失了力道。
那背影熟悉到过分,她的脚步莫名开始不听使唤地跟随起他。
将人带进楼梯间的一瞬间,男人直接反手将她扣到墙边。
高大的身形抵在她面前,周承诀一边手扣着她纤弱的两只手腕,另一边手指捏住她细软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向自己,灰暗的环境下,四年多没再有过交集的视线重新撞在一起。
“结婚了?还是有男朋友了?”男人嗓音哑得厉害,透着股抑制不住的怒,又藏着股见不得人的委屈,他自嘲地扯了下唇角,轻笑了声,“算了,管不了那么多了。”
岑西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周承诀微凉的唇已经贴了上来。
他少见的不礼貌也不温柔,第一回如此亲密的触碰,便直接长驱直入,似是要掠夺她的全部气息,吮|吸|舔|舐,不放过每一寸角落。
岑西只觉得嘴唇发麻,舌根发麻,最后是头皮发麻。
她没见过这个样子的周承诀,霸道,进攻,占有,明明每一个词都那么得陌生,却偏偏又觉得与他十分契合。
岑西不知道这个阔别多年如发泄般的吻到底持续了多久,她只记得周承诀将她松开的时候,她已经顾不上其他任何事情,只会微张着嘴,止不住地喘气。
然而眼前的男人似乎还不打算放过她。
那个刚刚欺负过她的嘴唇已经游离至她温软的颈窝深处。
他好像对她脖颈的味道格外上瘾,从前还在南高时,就常凑到跟前深吸一口气。
只是当初大家年龄都还小,含蓄内敛得多,不似此刻……贪婪。
饶是连岑西这样的人,也想不出更好的形容词来描述。
通道门处传来小女孩哒哒哒的脚步声,伴随着推开门的一瞬间,“西西”两个字被隔绝在外,听到周承诀耳朵里的,只剩下“妈妈”一词。
男人舌尖不悦地抵了抵脸颊,似是在压抑着某种暴怒的情绪。
他一手将她被自己扯乱的领口收紧,而后用高大的身形将她完完全全遮挡在自己的怀抱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