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就已震耳欲聋。
机场人?群被散去,只剩下机务部几个员工和部长拿着工具在检查飞机。
许砚之和舒冉站在一旁。
他抬手将?舒冉因步履匆匆赶路而凌乱的发丝捋了捋,顺势用袖口擦干净她鬓角的汗水。
机场风很?大。
清缓的声线却裹挟心疼钻入舒冉耳蜗。
“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嗯?”
舒冉眼眶渐渐泛红。
不知?是因为他的话语还是因为所?有的担忧再见?到他的那一刻幻化消退。
她直直扑入许砚之的怀里,嗓音颤抖:“我看到新闻,说?你今天的航班……”
“我怕我惦记了这么多年的人?,再也见?不到了……”
许砚之沉默,再开口时声线含着低低笑音:“现在不是见?到了吗?”
“你懂什么。”舒冉淡淡不满,“撞鸟的后?果?有多大你不是不清楚,即使我知?道你经?验丰富,但有一点危险概率都不足以让我掉以轻心。”
许砚之温柔地摸了摸舒冉的脑袋:“我知?道了。”
他又问:“裤子上?的血迹是怎么回事?”
舒冉面容上?并未有任何不适,在看到她的第一秒他就在观察她。
血迹并不是她的。
舒冉紧握着许砚之的手:“我今天在芙城一家咖啡馆门口碰到一名孕妇摔了,就给她做了cpr,不小心沾上?了血。”
许砚之脱下衬衫,寄在舒冉腰身,替她遮去那些足以让人?觉得刺眼的血迹。
“这怎么可以,这是你工作的衣服。”
许砚之弯着腰用袖子系好?结,抬头看她时眼眸盛着一池柔和:“校服都给你遮了,还介意?”
舒冉一怔。
想起那年天台她因痛经?晕倒,许砚之借给她校服围着,就连那件校服,她都没洗。
舒冉耳根红了:“当时那件校服,是你洗的吗?”
“嗯,不然等着我爷爷问我出去做什么了?”许砚之好?整以暇地看着舒冉。
正值夏季,脱去衬衫的许砚之只剩一件单薄的里衣,直起身时依稀可见?他那优越的肌肉线条。
宽肩窄腰的身材一览无余。
舒冉顿时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