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抒突然有点看不懂他了。
日日往香炉里燃那劳什子迷药,还要趁着他昏迷之际,点他的穴道,确保他的内力处于被封禁的状态。
今日就吃了一顿饭,难道就把他给感化了?
打算放他离开了?
不能吧?叶抒想着,赵缚也没这么好心啊!否则他也不可能轴到耗费这么多时间精力,也要把他囚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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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岑溪一夜贪欢后,赵玄便履行承诺,将岑溪放出了宫。
期间他也去寻过他好几次,但岑溪大抵是怕了,将天冬派出来给他当眼线,一旦看到了他出现在药堂附近,天冬便立即回去给岑溪报信,这也导致了赵玄回回都扑了空。
可他最近实在是心中装着太多太多的烦心事了。
想要找个人倾诉,可这皇宫里,人心叵测,他也不敢轻易与人交心。
生怕说错了什么话,落得个倒霉的下场。
想要你好好活着,并努力向上爬的人寥寥无几,可盼着你死,处境艰难人却比比皆是。
赵玄手中拎着酒坛,穿梭在人潮涌动着的大街上。
街道两侧挂着五彩缤纷的灯笼,将原本就繁华的商业街衬托得越发地充满了烟火气息。
他顺着人潮,漫无目的,又缓慢地往前走着。
可不知怎的,最终他还是行至存善堂前。
这一块的小摊小贩要少了许多,赵玄便借着无边的夜色,隐匿在了药堂对面的柳树后,视线无比贪婪地落在岑溪身上。
看着他那忙碌不停的身影,赵玄心中总是忍不住想起和他相处的点点滴滴。
其实他是不相信岑溪对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的。
毕竟在他染上瘟疫的那段时间里,一直都是岑溪在照顾,甚至岑溪还为了能够早日治好自己的病,拿他自己试药。
可是他总是不愿意跟他说实话,讲话也永远都像是吃了火药一般。
想到这,赵玄重重叹息一声,又猛地往嘴里灌了一大口烈酒。
当他放下酒坛,想要再次看向药堂时,他却发现面前突然多了几道身影,挡住了他的视线。
他抬起头,看向面前的人。
落入眼帘的便是几个长相魁梧,五大三粗的男人。
他们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双手不断地揉搓着,落在赵玄身上的视线也充满了打量,就好像,那几道眼神会穿透衣衫,将他看个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