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你们骗我!我怎么可能再也不能修炼?我的金丹……我的金丹一定是被你们偷取了!你们还我金丹!还我!”如同疯子一般,柯誉诚想要扑向站在床边的杂役弟子,却被杂役弟子轻松躲开。杂役弟子面无表情:“我们所言属实,相不相信便是柯少宗主的事。跟柯少宗主来的人都已经离开,不过柯少宗主不必担心,那些人在离开之前已经送消息回飘瑶仙宗,飘瑶仙宗的人应该已经在来的路上。柯少宗主还是保重身体,毕竟你现在比普通人还要脆弱。对于柯少宗主而言,罗浮仙宗到飘瑶仙宗路途遥远,您现在的身子就是有人带您御剑也要时常休息,还是多多修养为好。”杂役弟子也不明白为何大师兄要特意交代自己说这些话来刺激柯誉诚,在他看来柯誉诚已经要疯魔了,自己再这么一刺激,恐怕要癫。果然,他话音一落下,柯誉诚挣扎地比之前还要厉害,张牙舞爪地好像要表示自己没有变弱,但还是轻而易举就被两位杂役弟子给按回了床上。柯誉诚情绪激动,一时片刻都不安宁,他伤重在身,要是用绳子捆起来也不好,纪兆一便让杂役弟子在房间内焚上大梦香。这大梦香一点,别说是普通人,就是修士闻到也能立刻倒头就睡,大梦三天。三日后,飘瑶仙宗的人御剑而来。带头人是康平乐。纪兆一与康平乐相互见礼。康平乐看起来忧心忡忡,连见礼的动作都有不规整,神色十分焦急,瞧着像是颇为担心柯誉诚的情况。看得身后跟着来的几位执事长老还有一位天泽长老十分动容。瞧瞧,这才叫忠心耿耿啊!平日柯誉诚对待康平乐是什么态度他们也都知道,但在这种时候,康平可还能如此担心柯誉诚的情况,这可不就是对飘瑶仙宗绝对的忠心吗?“纪公子,我们少宗主他怎么样了?”纪兆一依旧冷着脸,“不怎么样,经过我们仙宗医修诊断,金丹已碎,丹田已毁,再无修炼可能。而且身体状况也会比一般人差,稍一不注意就可能常年多病多痛,生不如死。”飘瑶仙宗众人:……你可以不用最后一句概括。康平乐神情黯然:“怎么会这样?这金宗耀当真下此狠手?”纪兆一斜着看了一眼康平乐,又淡淡收回目光回答道:“街上有不少人都瞧见了,我也算亲眼目睹,金宗耀断然抵赖不得。不信的话你们自己去街上随便找人问问。”康平乐叹息转身,似乎是不知道该怎么说。纪兆一又瞄了瞄康平乐身后的众位长老,状似毫不关心地说道:“我看那金华仙宗的少宗主似乎没有丝毫悔过之意,在重伤了柯少宗主之后还大放厥词,说现在的结果是柯少宗主自找的,要是柯少宗主能早点给他让路就不会有这样的事。别的不敢说,我们罗浮仙宗的主城条条大道皆宽敞,那两人就是故意找彼此的不痛快,只不过这一次是让金少宗主占了上风。”几位执事长老越听越气,他们已经在传讯的内容中大概聊了事情的大概经过,现在听纪兆一这么说,就更加气愤,这是欺他们飘瑶仙宗无人吗?不过就是收了个傅明熙,瞧把他们给飘的,真要横着走了不成?纪兆一领众人前往柯誉诚休息的院子,刚一进院门就闻到了浓浓的药味儿。几位长老相互看了看,心想这罗浮仙宗确实在少宗主的救治上花了些功夫。他们中也有懂些药理的,这些灵药可都价值不菲。房中大梦香已经被清理干净,一点痕迹都没留下。康平乐等人快速走过去,几位长老在看到柯誉诚的样子是简直不敢相信。尤其是那位天泽长老,他也算是看着柯誉诚长大,将柯誉诚当成半个儿子,现在看到柯誉诚这几乎脱了人形的模样,心中十分难受。现在柯誉诚哪里还有半点飘瑶仙宗少宗主的样子?衣衫不整头发凌乱,脸色蜡黄,眼窝深陷,眼底下还有浓重的阴影,嘴唇发白干裂,稍微一靠近还能闻到身上臭烘烘的味道。“这……”天泽长老脸色难看,正要出言说纪兆一的不是,就算少宗主不是罗浮仙宗的人,但罗浮仙宗照顾受伤通道也不该这般敷衍了事,看看都把人照顾成什么样子了?这可是待客之道?只是天泽长老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康平乐抢了先。康平乐皱眉,严肃地看着纪兆一,义正言辞地说道:“纪公子,我们少宗主受伤,感谢纪公子能把人带回来疗伤,但是既然人都带回来救治了,也该稍微注意些,不求尽心尽力,可也不该囫囵到这个地步。少宗主身上是多久没有清理过?常人都受不了,更别说我们少宗主自小养尊处优,难道连最基本的干净体面也不能保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