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哪有这么简单?前有戛纳拥吻照,商陆出于对女士的关照和绅士没有商邵的车子于清晨驶入深水湾别墅,刚日出没多久,鸟都还在叫着。他侧目看了眼副驾驶的人,安抚道:“这和你没关系,你不用过度自责。”瑞塔长长的气息疲惫:“我只是去看看tanya。”温有宜已经卧病在床两天,商邵话中带到,瑞塔立刻坐立难安,丢下训练也要来探望。但现在不管是她还是商宅沿途都蹲守满了记者,任何一丛灌木丛之后都可能藏着一支高倍镜头,商邵只能用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防弹级商座驾亲自去接。他跟瑞塔并不熟,之前只是数面之缘,这几天还是因为公关原因才互动得多了些。到了商宅,温有宜得了她要来的消息,忍着头晕和骨头上的沉甸甸起身梳洗,勉强折腾出了见客人的得体模样。瑞塔心里更过意过去,想到所有的开端都是自己那一张照片,更是对着温有宜默默垂泪。温有宜一颗心坚挺澄澈,知道安抚她反而让她难受,索性温柔又严厉地批评她:“你要是是来找我安慰你的,还不如别来看我。”“我会召开发布会,澄清一切。”瑞塔掩了下脸,再抬起头时眼眶仍红,却又很坚毅了。“你还能怎么澄清?”温有宜咳嗽一声,“说是你自导自演的?没人会信你了,你越说话,他们就越开心的。”“我——”瑞塔张了张唇,商邵压了下她肩,对她摇了摇头:“就算有动作,不必急在这两天。”温有宜看着大儿子,脸上浮现虚弱的微笑:“就你最沉得住气。”“这是必然的。”商邵在沙发上坐下,端起佣人奉上的茶,漫不经心地笑了笑,吹了吹茶汤。温有宜对瑞塔抬抬眼,“听听我们阿邵怎么说。”商邵一时之间没有急着回答,而是问:“陆陆明天下岛?”“明天回开普敦,到时候就能联系到他了。”“那背后的那个人应该比我们更急。”瑞塔吃了一惊:“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有人设计的?”可是,这怎么可能呢?有谁能算到这一切吗?毕竟一切的源头都在于她鬼迷心窍拍了那张该死的照片,有谁能未卜先知算出她会做出这种蠢事继而顺水推舟地利用起来?“最初我也不敢确定,不过从昨晚到现在的舆论来看——”商邵说着,比他稍晚一步到达的助理敲响起居室的屏风,“邵董。”商邵勾勾两指,接过助理递过来的一沓文件。“这是数据公司对这三天舆论声量和关键词的监测统计,很有意思,不仅陆陆一人独占了75的声量,每当这件事要沉寂时,就会相应地出现大规模新帖子。”商邵垂眸草草看了几眼,心中了然,将其递给温有宜过目,“这么热闹的戏,不是因为瑞塔,不是针对集团,更不可能是自然发生,它的目标很明确,就是商陆。”温有宜略翻了翻:“什么时候着手的?”“前天。”商邵做事还是沉稳,温有宜放下心,眼神都亮了些:“你的意思是,对方是为了陆陆而来的,而且特意抓住了他失联的这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