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迈步进来,行走间身姿绰约,步态轻盈,抬眼看向旁边的恒儿时,双目犹似一泓清水,有情,顾盼间,很快克制垂落,见到皇上,言行举止亦不慌不忙,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端庄大方,又带着一股罕见超凡脱俗的仙气。
如那画中走出来的一样,眉梢眼角藏春月,声音笑貌露温柔,干净的让人自惭形秽,不敢亵渎。
皇帝见得后宫女子之多,自是知道,美人光美不行,美人在皮也在骨。
而此女言行,有风骨!
这便够了。
见了人之后,皇帝竟然很满意,但他仍然提了条件。
只要通过这个条件,他便赐婚于二人。
纪樱听完一怔……
这要求,属实超出了她的预料。
当晚裴衍恒连亲王府都不回了,直接跟她去了宅子,去了两年未去,心里十分想念的小院子。
院子里这两年被纪樱打理的很是漂亮,养了许多花,姹紫嫣红一片,进去就能闻到花香,使人心旷神怡,纪樱打理很是清雅。
风尘仆仆的裴衍恒在外人面前还能装一下清冷,待两人时,他解了盔甲,直接搂着纪樱给她压床榻上了。
压得纪樱“呀”的一声,惊叫出来,那铁臂搂着她骨酥肉麻,挤得她心怦怦直跳。
“你快起来,压着我了,怎么这么沉!”她雪白的纤指推着他特意压过来的胸膛。
裴衍恒却一眨不眨地望着她,望着两年不见,就长得花容月貌的纪樱,比他多少次午夜梦回的容颜还要好看,简直惊艳到他。
怎会如此美貌,她不知道,当她出现在养心殿时,他心里担心极了,怕皇上看上她……
这话当然不敢告诉纪樱。
他晒成蜜色,英俊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委屈。
他道:“……我回来你为何不去街上看我,我在人群里找了好久,都没见到你……”他一边委屈,一边拿身体磨蹭着她,团着身下的人,身上的肉怎会又嫩又软。她似乎比两年前胖了一些,待后来发现,不是整体胖了,她的腰还是那么细,只是某些部位胖的美妙极了,他几下扯开,看得他是眼珠子都红了,手更是如雪中寻梅般千夹万碾扯拽拉亲的拱在其中没脸没皮。
最后还来了句:“好香……”
纪樱当然不会告诉他,自己去过了,他很是威武。
她扭身不让他摸,不乐意道:“……找我作甚?街边的妙龄少女还不够你看吗?”伴随着他用力的动作,纪樱说完就忍不住叫出声,两年未见了,根本不能碰触,一碰就如柴遇到火,控制不住自己,只想情入沉沦。
裴衍恒憋了两年,想了两年了,更是一下子就把衣服脱了,扯着怀里推拒他想离开的人,扯着她细腿就给拉回塌上,“跑什么!”他将人给摁在身下,呼哧带喘地道:“真冤枉我了,娘子!我连她们长什么样都不记得了,那些花再香,我也闻不到,我还嫌那些花挡了我寻你……”
他激动地搂着日夜思念的人,从头到脚地缠着她,见她嘟嘴,手拍打着他,但动作并不十分抗拒,反而有些欲拒还迎,这更是勾得他心肝一跳一跳的,下方如像开了锅一样热烈滚烫似桌腿,似铁杵,像石头捣子。
他一边动作强硬,一边又哀声地诉说着对她的思念:“……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数次快死在战场上,但只要一想到我若死了,你就改嫁别人,做了别人的娘子,给别人睡……绝对不行!我一下子就有了力气与人拼杀,现在能活着回来,再见到你……这身力报无处发泄,娘子,你可行行好,收了我这力气吧让我进去尝尝味儿……”
也不知道是不是从了军,跟那些军营里的军痞学坏了了。
这话越发的不能听了,不但话不能听,动作也很是放肆起来,就在西屋纪樱的香塌上,半透的幔帐里透出里面一男一女纠缠的身影,在房子外面窗户处待着,不一会儿就能听到里面传出来一声声惊叫……
谁能拒绝得了八块腹肌,一身伤痕的深情的小世子呢,他还拿着身上的伤跟纪樱讨怜惜。
这么年轻的将领呢,纪樱也抗不住啊,她也馋啊!勇猛的男人才是真极品。
于是她矜持地半拒半从,毕竟他一片真心,回来就求皇上赐婚,语气中的真诚也从未变,纪樱嘴上不说,心中自是感动,加上被他指夹弄得浑身发软便躺在他怀里任他为所欲为,一片黑与白的肤色对比,若有人在场,定能刺激得流出鼻血血,但纪樱到底还有一分理智在,在他勇猛冲锋忘乎所以时,她哭叫一声拧他:“……不可!呜,不可在里面,怀了孩儿如何是好……”这么一说裴衍恒冲锋的更厉害了,他直接在幔帐中坐起来,抱起身前的人,快如残影地与她亲吻哄着她:“无事……大凌关有一种止血药,男子服用可一年内无孩儿……”
还有这么稀奇的男子避孕药!
那倒是方便了……
裴衍恒没说的是,根本没有男人肯吃这个止血药,因为对古时的男子来说,子嗣乃是大事,任何让他们生不出子嗣的东西,都视若猛虎,宁可流血而死,也不肯服用那药。
但裴衍恒不同,大概童年没有什么幸福可言,他对子嗣也无什么想法,他更在乎的是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生活,有无子嗣他不在意,自然不惧此药。
裴衍恒在小院里足足留宿三日,与心爱的人缠绵许久,才心满意足地回了府。
他并不想回亲王府,可如今不同以往,亲王妃竟然得了天花暴毙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