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东铎一直在医院养伤,这话自然并不是问他的,那就是问这包厢里的别人。
今天陈南锋和郑茵茵两人因为公司有事,没有跟陈老爷子同来,说办完事才来。
那就只有陈北华和陈苏柔。
一时间没人开口。
陈老爷子摔了手中茶盏。
青瓷茶偏瞬间四散飞开。
“我这还没死,发生的什么事就都瞒着我了?”
陈二夫人立即过来,“老爷,您别生气,这其中有一些隐情,毕竟是大过年的,别气坏了身体。”
“陈松,你说。”陈老爷子指着陈松。
陈家的大管家今天临时有事,陈松才是被调过来陪同的。
陈松弓着腰,“只知道是和去年的中建的项目有关,具体的我也不清楚。”
虽然他是陈东铎的人,但这个时候,也绝对不敢贸然开口。
就这么短短的几分钟的时间,陈东铎手腕中缠绕着的白色纱布就已经被血浸透了。
陈老爷子吩咐陈松:“先叫医生过来,给五少换药。”
“是。”
方柏轩赶到的时候,陈东铎已经到了隔壁的休息间了。
他单手撑着腮,看向一楼的戏台。
戏台的表演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依旧是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他能看到那坐在轮椅上的女人的窈窕身影。
方柏轩将药箱重重的放在桌上,没好气的说:“你真是不把你这手给折腾残废了不罢休吧?”
“没什么,”陈东铎说,“就是伤口裂开了,再长好就行。”
方柏轩:“……”
说的就跟一个玩具汽车拆开了再组装完整一样简单。
拆开纱布,他又帮陈东铎上了一遍药,叮嘱他:“你这手绝对,绝对,绝对不能再动了,先养好了伤口,才好后续做复建,你真别不当回事儿,到时候万一手废了,你觉得你爸会用一个废了右手的儿子当继承人么?”
“不会。”陈东铎直接否认。
陈家什么都缺,唯独是不缺儿子。
方柏轩看了一眼陈东铎,“你这么一扮,你爸肯定会想起来你妈。”
陈东铎要的就是叫陈老爷子想起罗女士来,还特别唱了一出昭君出塞,就是要引起陈老爷子内心深处的点滴愧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