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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1页）

月之城堡（castleoftheoon）的修建已经有些时日了，但重建进程仍是滚芥投针。仅管赛蕾丝蒂娅和露娜都有了各自的城堡，她们还是坚持让暮暮在成为公主后的近几年内待在中心城坐镇。中心城作为皇室行政部门已有上千年的历史了，这便意味着这里是个给新手接触、学习如何处理政务的绝佳之地。至少她们是这么说的。暮暮隐隐约约察觉到，这么做的目的更多是为了让她处在赛蕾丝蒂娅的看护下，以免她又一时冲动拴住其他贵族或是官员的一些身体部分把他们吊起来。（）从更沮丧的角度想，她们可能只是想给暮暮一个庇护所。社会上对暮暮的指责与质疑声越来越大，暮暮的加冕，暮暮在公众面前的举止言谈，暮暮的订婚对象，暮暮的女儿……赛蕾丝蒂娅和露娜已经尽可能快地去审批这些投诉信（赛蕾丝蒂娅的回信上只有一两个字，而露娜的可能更简短），但如洪般的信件还是汹涌而来，从不间断。众愤难平。随后便演变成了“保护小马，远离（暮光）公主”。谣传每天日落前至少有一名贵族会被吊死在高台上。“……她对我们城市最重要的粮食作物的诋毁，使得其市场价格大幅下滑，到了无法挽回的程度！”市长白羊根（ayorraroot）大发雷霆地指着暮暮。“我再重申一次，我只是向大使说我不喜欢吃大头菜（1）！”暮暮被彻底激怒了，“！那可是一次国宴！他却给了我一盘那玩意！我没法在当时那种情况吃下去，那会使我肚子胀满气！！！”一声清脆的窃笑声从她身边传来。暮暮选择无视了它。赛蕾丝蒂娅抬起蹄子以示安静。“白羊根市长，我很怀疑仅仅是公主的一句话是否足以改变小马们对一种蔬菜的看法。”她说。“我建议你再深究一下大头菜销售低迷的真正原因。”她微微皱了一下眉，“比如——其他蔬菜的销售指数较高，霸占了市场，或是在过去几个季度你们大头菜的质量在持续下滑。”市长嗤了一声，赛蕾丝蒂娅继续说了下去。“如果小马们对食物喜好的细微改变真的能很大程度影响到你们的市场利润，可以让你们的农民耕种的作物更加多元化一些，毕竟连苹果家族都会在耕地旁种些玉米呢。”白羊根市长又想说些什么，但被赛蕾丝蒂娅打断了。“别再说了，白羊根市长，到此为止。”市长小声抱怨了几句，但还是草草地行了一个礼后便离开了。当他大步走出宫殿后，暮暮仿佛又嫣了些。“我很抱歉，赛蕾丝蒂娅。”她疲惫地说。赛蕾丝蒂娅叹了口气，翻了翻白眼。“这也没办法，暮暮。他们只是为了给自己的失利找个替罪羊。而你最近才刚上任，所以你是最容易被盯上的。你说的每一个字都会被仔细地研究、歪曲、夸张并利用。“哎，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暮暮哀叹道。“我也不知道。”赛蕾丝蒂娅轻声说道，视线仍然盯着屋子中央，“但我们必须等。”暮暮的情绪更低落了。这简直无理取闹！作为一个公主，她至少应该去做些有益小马国的事，而不是在加冕后的每个早晨都坐在这听这些小马——数也数不清的小马，抱怨着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扯些家长里短，再来便是哄骗赛蕾丝蒂娅来为他们修改一下法律（如果没成功，那么他们就会在闭庭后哄骗暮暮去说服赛蕾丝蒂娅），相互指责相互争吵，还有提些稀奇古怪的要求……这些有什么意义吗？暮暮感觉到一只小小的蹄子搭上了自己的前蹄。“别担心，妈妈。”聂克丝小声说道，“他们就是一群混球。”暮暮偷偷笑了笑。“咳咳，注意语言，小姑娘。”她说。“噢，对不起。”聂克丝听话地闭上嘴。其实，聂克丝此时也和赛蕾丝蒂娅和暮暮一同“坐镇”朝日法庭。这是暮暮能想到的“把你的孩子带去工作”最简单的解决方法了。她们让工作人员搬来一张小板凳，放在暮暮身旁，正好在赛蕾丝蒂娅的座位的侧下方。另外，聂克丝还找了张小桌子，一沓画纸和一盒蜡笔以供消遣，她已经准备好感受一下妈妈一天工作的开端了。如果有谁稍微留意下聂克丝的涂鸦，便会惊讶的发现，这小姑娘对那些诉讼案件有多么上心。她一点都不感到无聊，她发现那些诉讼的小马以及他们的请求都十分有趣。比起毫无目的的乱涂乱画，她更像是在记述这些案件——或者至少是纪念它们。她的白纸上记着潦草的笔记及一大堆前来诉求的小马的肖像画。尽管大多数贵族并没有被她慷慨提供的免费贵族肖像服务而感动【1】。斯派克就坐在他妈妈的另一侧，备着墨水和羽毛笔，并随时准备着为新公主捎个信。暮暮将一大碗宝石放在桌子底下，以防斯派克什么时候会饿，她可没精力再为法院里发出小龙饿肚子的声音这种事去操心了。“下一个是谁？”斯派克说着，像吃爆米花一样丢了块绿宝石到口中嚼了起来。，！“传唤云中城的市长，高天（skyhigh）。”通报者高声宣布道，“前来投诉马运会管理协会（eestriagasuncil）。”走上红毯的是一匹天蓝色的天马，他的可爱标记是一朵云加一个向上的箭头，他的鬃毛和尾巴都呈亮金色，他的深灰色西装紧紧包裹着健硕的肌肉。他的身旁还有两匹同样穿着相同款式西装的天马。其中一位是橘色毛皮金色鬃毛的雌驹，另一位是白色毛皮红色鬃毛的雄驹。他们都带着公文包【2】，戴着单片眼镜，满脸严肃。他们走到在王座前，向赛蕾丝蒂娅行了个礼。犹豫片刻后，也向暮暮行了个礼。“尊贵的陛下，晨安。”“嗯，你也是。”聂克丝脱口而出。在短暂的沉默后，她马上捂住嘴。（译者：当梦魇女王时留下的后遗症）那匹蓝色天马和他的助手们上下打量着她。“什么……”高天眨了眨眼，“你难道是……”“没错她是我女儿。”暮暮赶紧说道，她已经疲倦了那些针对聂克丝的恶意目光。她做了一个手（蹄）势，而聂克丝明白那是在叫她乖乖坐好。她脸微微泛红，在尴尬中把自己塞进桌肚里，试图缩得越小越好。高天市长盯着前梦魇之月，看了一会，也没说什么。接着，他把注意力再次转回到公主这儿，清了清喉咙开始了他的诉求。“作为云中城的代表，我们在此向马奥会管理协会提出控告，并以全云中城小马公民的意愿申请为明年的马运会重新选举一位更为公正的审查员。红鬃雄马走上前，递给赛蕾丝蒂娅一份卷轴。赛蕾丝蒂娅将它飘到面前，除掉封蜡，卷轴下半部骨碌碌滚下座位，顺着一格格的台阶铺开。聂克丝从她的位置可以看到那上面密密麻麻的签名。“大致情况了解了。”赛蕾丝蒂娅将卷轴递给暮暮，让新公主也看上几眼。“暮暮，你能替我……”暮暮松了口气，赶紧接过卷轴，终于有一件不是来叨叨关于她加冕上位的事了。她快速浏览了下请愿书的前几行，咬着嘴唇思索着。“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云中城，因马奥会管理协会的不公正裁选使其不能当选马奥会主办方为由，在此控诉马奥会审查组。”“连续五届！”高天强调着，“这是对云中城声望的直接打击！更别说我们因此失去了多少商机！云中城作为小马国最大的由天马……”“正是如此，市长。”暮暮打断了他，“既然是天马都市，云中城自然是由云建成的，天马和一些拥有与生俱来可以在云上行走的生物当然没什么问题，可是你打算如何解决可供小马国剩余三分之二的马口使用的浮空设施？像斑马，驴，水牛这些既不会飞行也不会天气魔法的生物又该怎么办？这当中不仅包括参赛选手，还有数不胜数的观众。”高天叹了口气。“很不幸，这便是事实。”他咄咄逼人的气势褪去了，取而代之的是恳求，“但这才是重点，云中城没有什么像样的基础设施或是工厂（译者：彩虹工厂算不算？）……但我们非常想拥有它们，迫在眉睫！随着水晶帝国的开发和陆马魔法的发现，昔日神奇的天气魔法变得越来越渺小，我们不能仅靠控制天气和闪电飞马队的巡回表演来发展自己。马奥会可以吸引许多投资者，将我们急需的资金投入到云中城的城市建设、旅游业与金融上去——有了这些我们才能慢慢建立其他基础设施。我相信肯定还有妥协的方法，我们理应拥有公平竞选的权利。我们难道不是小马国的一分子吗？”暮暮抿住双唇，这是她作为一位小马国统治者的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考验。确实，云中城作为一个参赛城市可举办马奥会的份额明显不足，对一个拥有上千年悠久历史的小马国城市的确不太合理。但他们无论如何也没法举办马奥会也是事实，毕竟他们的建筑和道路都是给有翅膀的小马使用的。肯定有解决方法。“云步术呢？”高天的其中一位助手——那位红鬃雄驹，开口了。“其实关于这个我们也考虑过了，确实有一种长时间有效的云步术，但使用成本太高了。”暮暮再次陷入沉思。“……还要考虑到设备和商品利润，还有……”她的表情扭曲起来。聂克丝仿佛想到了什么。她伸出蹄子，拍了拍暮暮的肩。“妈咪……”“亲爱的，过会再说行吗。你还有什么别的方案吗，市长先生？”“我们上次还是成功举办了马奥会，大概是……七年前。”高天说。暮暮思索起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一年你们举办的马奥会——在云中城正下方的陆地上。”她说，“那次单单是租用土地就使得云中城濒临破产，而且大部分设施建设都是由周遭的陆马完成的……他们根本不乐意为云中城接下那么多马奥会的建设活儿。还有就是，由于那次马奥会并不是在云中城举办的，云中城的各大企业并没有真正因此受惠。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高天表情更加痛苦了。“也许我们可以在一座附近的山峰上举办？”“那对一些会下坡的比赛有利。”雌驹助手说道。“不会太有利。”高天另一侧的雄驹反驳道，“和其他一些比赛平均一下也便……”“但是妈咪——”聂克丝再三摇晃着暮暮。“聂克丝！现在不行！”暮暮把注意力转回市长这儿。“我很抱歉，但是目前云中城没有任何可以举办这次马奥会的条件，哪怕只有一点可能性和希望。如果云中城市政府可以找到解决方案，那么我相信马奥会管理协会的各位会很乐意重新编排接下来的马奥会举办城市安排计划的。只是目前，他们的决策没有错。我很抱歉……”高天市长把祈求的目光转向了赛蕾丝蒂娅，而后者只是摇摇头。“我同意暮光的决议。”她说道。高天的脸上顿时蒙上了失望的的阴霭。“我为占用了你们的宝贵时间表示歉意。”他沮丧地说着，“非常感谢，殿下。”他行了个正式的礼，低下头，转身离开。聂克丝拼命想引起暮暮注意。“妈妈，如果……”“聂克丝！”暮暮吼道。聂克丝瞬间缩为一个小毛球。暮暮将火气压了下去，接着看向她女儿。“聂克丝，请你有什么问题的话——把把它压回肚里，之后再来问我。好吗？！”聂克丝一屁股坐了下来，撅着嘴，满脸委屈地把头偏向另一侧，。接着，她把注意力转回画纸上，拿起了一支蜡笔。“你已经尽力了，暮暮。”赛蕾丝蒂娅平静地说道，“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云中城很久了，短时间内要想出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案是不可能的。”“希望我能为下一位求诉的小马做得更好。”暮暮低声回答道。“下一位。”“传唤云中城尼克奈克纪念品商店（knickknacksnoveltiesanduvenirs）的尼克奈克（knickknack）先生，前来上诉马奥会管理协会。”接着，一位满面愁容的深绿色天马，拉着一车标有马奥会标志的云中城纪念品商品走了过来。暮暮叹了口气，揉了揉发胀的脑袋。————————————————————————————————————————————————暮暮，聂克丝和斯派克直到太阳快落山时才回到了他们的住处。四侍女早已候在门口。她们帮暮暮脱掉了皇家服饰，又把斯派克和聂克丝整顿上了床。他们俩都很顺从，但不知为何，暮暮感到聂克丝好像一直气鼓鼓的。“我们为您准备了，嗯，一些茶点，在北阳台，殿下。”白鸽说道，“那么我们先行告退了。”四马鞠了个躬，消失在屋子深处。伴着好奇心，暮暮踱步到了两楼，走向了那个能俯视全城的阳台。在那，等待她的是一个两马座的烛光宴席，摆放着两盘切片苹果和一些其他美食，还有两个装有苹果气泡酒的高脚杯。柔和的音乐从一旁的留声机中不断传出，璀璨的星辰点缀着静穆的夜空，凉爽的晚风拂过她的身畔。她的椅子已被拉开，等待她的光临。坐在桌子另一头的，是她朝思暮想了一整天的雄驹。“嗨。”墨斑微笑着说道，“你的侍女张罗了这些……”暮暮咯咯地笑着。“很狡猾，不是吗？”墨斑看了看四周。“嗯，不过至少我说服了她们不要再去请什么蒙着眼睛的小提琴手了。”他打趣道。暮暮笑着给他了一个缠绵的吻。“见到你真高兴。”她情意绵绵地说道，接着她坐了下来，飞快地去解决她的那盘苹果片了。“很累吗？”墨斑同情地问道。“你根本想不到……”暮暮翻了下白眼，“那你呢？”墨斑哼了一声。“露娜公主把她的两个顾问派给了我。”他说。“浮华（pop）和度势（circustance）？真的？”暮暮回想起了这两个爱管闲事的双胞胎顾问（一匹是天马，另一匹是独角兽，两者的可爱标记几乎一模一样），他们都是露娜的手下。“他们花了一整天的时间来整改、训练我的皇家礼仪。”墨斑沮丧地说，“既然我是一位公主的驸马，我必须练习如何走路才不会弄乱地毯。从点头哈腰到喝茶用餐所有大事小事的礼仪他们都让我过了个遍。如果再多给我喝一杯茶，我估计就得去做个膀胱移植手术了。”暮暮笑喷了。这对恋人吃着，喝着，聊着，彼此抱怨，彼此安慰。解决温饱问题后，他们回到内室，坐在一张双人沙发上，依偎在一起，面对着壁炉熊熊燃烧的火焰，读着一本美文（神话传说总汇：小马国秘闻。非常非常厚的文集）。暮暮把头依偎在墨斑的胳膊上，撅起嘴指着书中那些坏蛋的插图。“我真不知道我和那几位姑娘们还要对付多少这样的家伙。”她酸溜溜地说道，“公主们似乎已经养成习惯找到一个坏家伙就封印起来，害我跑哪儿都会碰上怪物。”，！“希望不是这个家伙。”墨斑指着提雷克的画像调侃道，“他肯定会和聂克丝闹得不可开交。”（2）暮暮盯着他。“为什么……”她花了几秒才理解了墨斑的笑话，她怒视着他笑嘻嘻的脸，给了他一肘子。“我才不会吃饱了撑着再去收养什么善化后的恶棍呢！”她说。“喔。”墨斑笑着说，“不过，你和聂克丝，还有萍琪和无序，都还处得不错……【3】”暮暮翻了翻白眼，正打算回答。突然，一道绿色的火焰在头顶闪过。一卷粗陋的卷轴从空中缓缓飘落，先是落在暮暮的鼻尖上，接着又继续滑落到暮暮的膝盖上。暮暮将它拾起，看到上面用蜡笔写的名字后呻吟了一声。“哦不！我怎么又把她忘了？”“那是什么？”墨斑问道。暮暮稍许有些内疚地笑了笑。“这是聂克丝写来的。”她叹了口气，“今天原本应该是把你的孩子带去工作日，但我却不得不解决一大堆政务。她一整天都在试图引起我的注意，可我一直在忽视她。于是她不得不通过写信告诉我些什么。又一次。”她耳朵垂了下来。“她一定是写了信然后让斯派克用他的……什么延迟传送功能寄给我。”她叹了口气，“我该怎么弥补她呢？”“嗯，如果是我的话就会先看看她写了什么，她不得不写下来告诉你的事一定对她非常重要。”墨斑分析道。“你总是对的。”暮暮说着在他鼻子上烙下一吻。她展开卷轴，大声地读了出来。“亲爱的妈妈：干嘛非得给小马施加云步术？直接施法在云上不就行了？暮暮如同一尊雕像一般直挺挺地坐着，眼睛死死地盯着卷轴。一分钟后，墨斑开始担心起来。“亲爱的？”他小心地问道。“我勒个穿着皮裤头跳跳多头蛇啊。”暮暮如梦初醒地说。接着她猛地蹦了起来。“我纸和笔在哪？！我要给高天市长写一封信——还有云中城的制云厂！”“看来我们的约会至此要延期了。”墨斑挖苦道。“斯派克！急件快递！！”作者注：（）对于露娜来说，她更倾向于帮暮暮一把。【1】聂克丝给公爵夫人画的画像受到了她的赞扬，尽管她认为聂克丝只是在画一只穿着裙子的河马。【2】当然啦，是鞍包式的。【3】在这一系列故事里，赛蕾丝蒂娅将改造无序的工作交给了一匹完全不同的小马（pp），不过事实上，效果相当不错。译者注：（1）rutabagas芜菁甘蓝，俗称洋大头菜，和白萝卜一样属于食根的蔬菜，也和白萝卜一样吃多了容易胀气。（2）作者写这文时刚播完第三季，提雷克还没登场，所以这里的提雷克应该是作者根据前代小马里的提雷克编的，不得不佩服一下rc的未卜先知的能力。后文中的麒麟和海马也是如此，会与官方设定有一定出入。：（）小马宝莉：逝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