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好,如果惊动了苍山,斩草除根起来,就没有那么爽快。早在玉蝉提醒他之前,莲华就已经打定了主意。剑狱能压制人的法力,将修士之间的等级差距抹消,周旋胜负只取决于智谋。即便是金丹期的自己,也可能将马面越境强杀。就算杀不了,那不是还有昆仑在么?作者有话要说:晚上9点还有一更苍山负雪,瀚海凡劫(九)刚一落地,还没站稳脚跟,莲华便感到一股大力自背后袭来。马面用膝盖丁页开他的双月退,冰凉的身躯整个覆上来,动作间带着米且暴的兽性。紧接着,便是衣带抽开发出的“窸窸窣窣”声。莲华隐忍地皱起眉头,却仍忍不出发出低声的喘息。马面拽着他的手腕按到头顶。那一串佛珠仿佛感受到了兴奋,从中逸散出几股浮动的黑气,将他的双手牢牢捆住,越是挣扎,越嵌入肉里。莲华逃脱无能,像是一条砧板上的白鱼,徒劳地挺云力月要月支,反而露出了柔软的肚皮,让最致命之处落在了施暴者手里。马面欣赏着他美丽的双瞳因恐惧而涣散,明明失神着,却还要强装镇定的模样,心满意足地笑出了声。两根粗粝的手指,探进莲华的口月空番羽搅,那人附在他的耳边,残忍道:“不想被你那小徒弟听见的话,忍着。”……剑狱深处。昆仑正在闭目打坐。他赤着脚,单薄的衣衫上满是被剑意割出的小口。因为太久没梳洗,英俊的脸上满是泥垢,头发也乱糟糟的,一绺一绺打成了结。他的周身飞速萦绕着一道道白色的弦,像是一只茧般将他包裹在内。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可以发现那些微小的白弦,竟然在流动间将无数道袭来的剑意弹开,虽然还是免不了遭到侵蚀,但速度已明显慢了许多。就连衣服上的那些划痕,也极少会添上崭新的一笔。那些白弦是凝聚成实形的神识。昆仑正在与剑狱中的剑意抗争,并且艰难而神奇地,摸索到了更高的法门。对于修士而言,每一次破境都是脱胎换骨。昆仑身上排出的泥垢,证明着他正在经历着这样一个过程。倏地,少年紧锁的眉心,又拧动了一下。连耳朵也警觉地后颤,仿佛感受到了某种不详之气。数千道神识收成一线,华光大作,像是脱手的飞剑般,贯穿了剑狱的回廊。外放的神识里,传来一幕幕亦真亦幻的景象。剑狱的栅栏上,美人被身后面貌模糊的黑影压制,衣物堪堪挂在肩头。露出来的半个肩膀,像是剥了壳的鸡蛋,白得剔透,仿佛没长骨头。他整个人嵌在栅栏的缝隙里……男子的(|)本是平坦,却因为过于娇贵,而被挤压出柔软好看的形状,孤零零地落在栅栏那头,像是等待着谁的采撷。身后的黑影个子高挑。美人被迫半踮起腿,承受全身的重量,于是连月腿木艮处的软肉,都在细细的颤抖。随着铁栅栏的一阵响动,有断断续续的喘息逐渐扩散开来。像是抽泣一样,动情却又压抑。昆仑的道心忽然紊乱起来,眉头皱得更为频繁。他仿佛嗅到了某种咸湿的水汽,泛着情谷欠的味道,和剑狱黏月贰的腥气逐渐混为一体。虚实重叠,又一幕回忆徐徐涌现,与脑海中的画面交织。暗无天日的剑狱深处,他的师尊执着他的手,在他耳边轻呵着“昆仑……”泛着浅浅梵香的柔软怀抱,将他拥住。那人动作轻柔,耐心地弓|诱着,教导他什么是人,什么是做人。将为人师表,演绎到了极致。他身尚在自己身下,双眸盈盈带泪,不知是疼的,还是快乐的。但始终纵容着自己的任性,允许他的恣意妄为。“昆仑,师尊不在了,我只有你了,我只剩下你了……”那是昆仑在见龙峰闯下祸、被关押进剑狱后的夜晚,独自一人做下的梦。梦里的师尊是那样甜美,像是一坛有着动人余音匀的酒,让人恨不得醉死在这漩涡。酗酒的人会悔。梦醒的昆仑也后悔。他望着亵裤上的一团污迹,感受着后背惊悸的冷汗,将头深深地埋进掌心。他在梦里……将他最敬重的师尊亵渎了。酗酒的人,明知贪杯误事,却还是做不到浅尝辄止。就像昆仑闭上眼睛,还是无法将那些旖旎的幻想,从脑海里剔去。甚至无论时间过去了多久,在他每一次见到师尊时,他都忍不住回味起,梦里那样疯狂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