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内部也讨论过,重朝每次都能及时精准地找到新生的异化种,很可能和他这种能力有关。
说不定,重朝本人就拥有一定预知能力。
梁琤安:“我已经安排人去调查那两天的事情了,但没有详细的指向,这种调查的难度不亚于大海捞针,不可能这么快出结果。”
宗应谕取出一个小盒子,漫不经心道:“你有没有考虑过换个方向调查?为什么别的异化种不让朝朝感觉到不适,而戴兴业会?他的人生经历、个人性格或者其他东西,和其他人有什么不同?”
梁琤安下意识道:“这个我们昨晚就做了分析——”她猛地回过神,“你是说,戴兴业有可能真的杀过人?”
难道,濒死不是成为异化种的必要条件,令别人死亡也可以?
她立刻站直身体:“我会再让人查查蒲逡生的过往经历,谢谢你的提醒。”
宗应谕不置可否,只道:“你们攻坚队有异化种的残骸吗?最好是外形和蜘蛛差不多的那种。”
梁琤安稍一回忆,就肯定道:“有两个,你需要这东西?”
宗应谕嗯了一声:“拿去和人换东西。”
他转过头,看向沈湛,“戴兴业已经彻底成为诡变物,他的尸体暂时储存在别人手里。我会把他的尸体换出来,希望你尽快研究出一些东西。”
沈湛回给他一个冰凉的眼神:“这是钦天司的意思,还是你自己的决定?”
宗应谕没有回答。
沈湛立刻懂了。
他冷笑一声,嘲讽道:“难怪另一个你总说你没分寸。钦天司什么都没说,你就敢替他做决定。宗应谕,你怎么不想想,你配吗?”
宗应谕抬起眼皮,淡淡道:“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质问我?”
应逐循光(1)
沈湛直视宗应谕的眼睛,毫不客气地回道:“我是算不上什么,但至少我从不会背着钦天司做决定。他说过的话,我会认真执行,而你却把他的话当耳旁风。”
他故意做了个上下打量的动作,讥讽道,“宗应谕,你不会是觉得,钦天司还需要你来教他做事吧?”
那是执棋者的战场,他们无权、也不配插手。
宗应谕并未生气。
他轻描淡写道:“你不必过分强调自己的虔诚,另一个我比起你分毫不差。与其在这里纠缠这些有的没的,你不如好好做些正事。”
不等皱眉的沈湛回答,他又补充了一句:“更何况,你怎么知道我这个决定不是朝朝想要的?”
有些事,原本就不需要重朝说出口。
沈湛最讨厌他这种好像很懂重朝的语气,当即冷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