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的表情持续了一会儿,他觉得自己矜持够了,可以“勉为其难”的答应下来,认这个外孙了。可是小阿福却不知道,心里仍然七上八下,就差那么一点点,就要对着老爷死皮赖脸的打上苦情牌了。不过幸好在这之前,老爷先开了口,一开口就直接承认了小阿福的身份,连他手里的信件都没有看,直接就认同信物了,也正因如此,小阿福在老爷心里的形象完全没有崩塌,甚至变得更加好了。当着众人的面,直接承认了小阿福是可以坐在主桌上的身份之后,老爷才慢悠悠的打开自己手里,封的很紧的信,将整篇信看完之后,老爷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只见里面是一张很陈旧的纸张,纸张的周边已经有些泛黄,字迹娟秀,笔画的结尾带有特殊的勾法,一看就是自家小女儿特有的笔触,老爷一看到这特有的笔迹,眼眶都泛了红,眼泪在眼眶里不停的流转,欲掉不掉。恍惚间,老爷好像又看到了那个穿着桃粉色春衫的小姑娘梳着两个总角,在院子里的桃树下跑来跑去,没一会儿就跑累了,然后娇滴滴的坐在桃树下的秋千上,朝着自己撒娇:“爹爹,爹爹,你快点来推我啊!我一个人荡不起来!”“欸,爹爹来了。来了。”老爷不自觉的说出了声,仿佛是在尽情的回应着记忆中的那个小姑娘。但是他周围的亲人们却被他的话吸引了注意力,但是由于这句话没头没尾,且没有人与之对话,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莫名其妙,让大家都摸不着头脑了。一旁的老夫人本来也有些不明所以,但是当她凑过去看到老爷手里的信,还有上面熟悉的字迹时,瞬间明白了些什么,一时间回忆涌上心头,眼泪止不住的流了出来,眼神里透着怀念,动作是与老爷如出一辙的呆愣与凝滞。家里除了大儿子之外的几个儿子还没有回来,不然他们定是也要吵闹成一团的,要知道他们兄弟几个对外可以勉强达成一致,但是一旦对内互相相处的时候就不行了,不是东风一定要压倒西风,就是西风一定要压倒东风。那叫一个人针尖对麦芒,互不相让。兄弟几个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更是常有的事。本来以为他们各自娶了媳妇之后,应该会消停一些,却不曾想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愈演愈烈。不过说来也奇怪,按理说,就他们这种过法,肯定是住不到一起去的,是一定会有几家搬出来住的,但是没有,甚至在某些时候还能达到默契的共识,一起安静一阵子,那就是小妹(也就是岁不祥的母亲)还在家里的时候。几个兄弟互相之间搁不住,但是他们都疼爱自己最小的妹妹,所以,因为这个共识在,他们兄弟几个在妹妹的调停下都会安分上一段时间,给妹妹一个面子。但是妹妹一旦不在,那就是鸡飞狗跳,上房揭瓦了。自从小妹走了以后,兄弟几个都自发地搬离了老宅,以前针尖对麦芒的那种激烈的情绪也消磨了不少,再见的时候虽然也会吵几句,互相看不上眼,但是不会再像以前那么鸡飞狗跳,热热闹闹的了,总有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在里面。索性,自己家大业大,把自家产业的一些分支平均分散到几个儿子的手里,让他们在自己单住的时候,也有一些家族的营生在为他们提供平时的花销和进项,一旦有空,又会带着一家老小回到老宅看看二老。说白了,也就是分宅不分家罢了。今日凑巧了,大儿子送完货之后,正好路过老宅,于是就顺道拐进来看看二老,顺便给二老送点二老最:()七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