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成年人,有什么安全问题?他就是和我赌气,故意让我找不到他,我之前找过,所以他不用身份证了,用了什么方法?总之是道上那些不入流的办法躲我。”“你知道他去哪了,他一个少爷怎么认识的道上人?方总你是不是知道他后来和谁在一块?是不是知道他在哪?”“警官,我已经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家里的事都说了,他到底犯了什么罪,你们也说了来找我儿子是了解那个叶小瑶的事。我都说了,你们还逼我说什么?这是我家的私事,希望你们不要四处说,我和我儿子的矛盾,用不着你们这些人来说道。”大概方衡的声音大了些,玻璃门外有员工往里看,他脸色变得很难看,声音也冷了,“陈警官,你们要了解的我都说了,你也知道,大集团里的高管和股东,一旦有点风吹草动,都会影响股价,会影响很多人的饭碗,我猜你们来找我,而不是传唤我,也是这个原因吧。所以……”陈立挑眉,“那是自然,我们直接来询问,没和前台说是警察,也是这点考虑。”“我该配合的都配合了,别的我就不知道了,你们若不死心去找方志文,尽管去找,我一会还有工作,就先不留您继续喝茶了。”说着叫秘书过来送客。还不忘嘱咐陈立,如果这些和他们的案子无关,就请保密。纪莫年皱眉不甘心,还想追问,被陈立拦住了。陈立到态度很好,顺从的随着秘书离开了集团。出了门纪莫年忍不住,“明显后面方衡在说谎。亲儿子啊,一点身份证使用信息都没有,他不担心?他肯定知道他儿子在哪,就是不想说,中间有事,我不信他那么多年盯方志文那么紧,方志文帮叶小瑶接近高管和股东的事,他一点不知道。他肯定有所隐瞒。”“你知道有所隐瞒,就该明白,今天在公司不可能从他嘴里问出别的了。”“那怎么办?”警方也调查了集团其他股东和高管,没人承认,还没证据。而且国外方志文的前妻也联系不上。陈立若有所思,“你说一个人多年不用身份证,为什么?”“死了,或者像叶小瑶一样换了身份。”陈立打了个指响,“若是方志文死了,方衡没必要秘不发丧,说出国了。要是换了身份,方衡也不知道他在哪,这么多年没报警也没闹起来?我调查了方衡,这些年根本没在道上或者哪,打听过自己儿子的行踪,说明什么?”“说明方志文没死,也不是离家出走。他肯定知道儿子的下落。”“那你说一个人在父亲的常年控制下,没有死,也没有换身份离家出走,那能在哪呢?”纪莫年心里一沉,想到了什么,又不敢说。陈立皱眉,“发什么愣,问你呢,分析一下啊。”纪莫年最后还是摇了摇头,“你觉得呢?”“我暂时还没想到答案,什么情况下儿子一点生活痕迹都没有,却还坚持说他离家出走了。像方衡这种有头有脸的人,你说最怕什么?我怀疑方志文身上肯定出现了难以启齿的情况,虽然还没想透。但,可以去查方衡的生活轨迹,如果他知道儿子在哪,这些年一次不见面吗?”纪莫年不知不觉走了神,直到陈立走出很远,他才被电话铃声惊醒,是母亲,提醒他别忘了今晚和方苗的约会。他本该找借口,可昨天在医院走廊里看到母亲和华瑶说话,他在电话里几次想问这事,但都没敢,他晓得那天母亲知道他在墙后面,但是没回头,也许是一种警告。纪莫年有时真的很恨自己的犹豫和懦弱,但他也明白,无谓的挣扎,结果只会让他和父母都受罪,就像姐姐当年一样。他回答着好,反正现在心绪混乱,有点事分散精力也好,于是就和陈立打个招呼没回局里,直接开车去了方苗所在的医学院门口。方苗之前在国外留过一段时间学,后回到国内读博,主修眼神经,算是他母亲的学生。他车子刚到没一会,方苗就出来了,落落大方,披肩长发,见到他就笑的眼睛弯弯的。她很会活跃气氛,上车就开始和他说今天小组里临床遇到的几个有趣的病人,她是那种不会让人冷场的存在,“师兄你知道吗,咱们眼神经和尹院长他们那个脑神经科,是要一起会诊的。今天有个病人就是,眼神经受损,结果脑休克,开颅才发现,眼神经稍微深一点就伤脑神经了,差一点他就瘫痪了,还好我导师厉害。还有个病人,脑里血块压迫眼神经,竟然说自己在视网膜上看到了几个小人跳舞。当时我们以为发现什么医学奇迹了,最后发现是他菌子中毒。”女孩笑得前仰后合,一口一个师兄,到让纪莫年紧绷的抑郁心情放松了许多。餐厅是方苗选的,一家俄式西餐,落地窗,热闹的街道,外面华灯初上,非常有气氛。,!方苗拿着菜单仔细看起来。纪莫年则是看着窗外,有些出神。手机突然震动,是华瑶的信息,“晚饭柳姨买了我最讨厌吃的豆苗,我倒掉了,她说我浪费。”纪莫年皱皱眉给她回了一句简短的,“让她再买一份别的。”“我想吃你上次买的咖喱饭。”纪莫年把外卖地址发给了她。“在工作吗?”方苗这时把菜单递过来,他只好放下手机,但对俄餐不熟,手机又震动了,这次他还没等拿起来,方苗就笑着,“尹院长说你:()撕裂焰火